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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問題。」
河伯將手放在水牛身上,「它肉身是好了,但神源卻已經流盡。」
易寧:「也就是說他現在是一頭凡牛了?」
「應該是......咦,不對!」
河伯閉目感受,組織語言說道,「它的神源是沒了,但原本神源的位置好像有別的東西!」
說完,河伯用神識去感受,在他的感知中,水牛原本存放金色神源的眉心處,已無神源金光,卻多出一圈七彩光團。
光團搖曳,散發出彩光,熠熠生輝。
「好奇怪,明明神源剛才已經流完,可它眉心處卻有其他東西,在代替神源繼續工作。」
這已經觸及到河伯的知識盲區,「這仿佛是另一種神源,可這天下只有一種金色神源才對呀。」
「是嗎?」
易寧眉頭一挑,心中升起某種猜測,學着之前感悟玉柬的方式,將額頭貼到牛身上。
接着他也感知到了那處七彩光團。
看到這個光團易寧便知道,為何他會對水牛產生親切之感了。
這光團不就是功德之力嗎?
為了更加確認,易寧又將神識集中到自己小天地中,
在自家池塘內,此時又多出一小灘池水,是水牛康復後生成的。
他神識來回挪移,對比着自己的七彩池水與水牛身上的七彩光團,是否同出一源。
來回比較數次後,易寧已經非常確認,七彩光團就是功德之力。
只是因為數量質量都不夠,只形成氣狀,而未凝結為液體。
所以,自己的血,能讓別人產生低配版功德之力?
易寧不確定,只得把這個念頭放在心裏,以後找機會研究。
「我知道是什麼,不太好透露,反正無害便是。」他解釋道。
接着抬起頭,目光看向牽牛村,只是此時村中安靜無比,不復往日。
「哞~」水牛一雙獸瞳亦是環顧四周,目光中滿是眷戀與回憶。
易寧對着土地廟方向拱手:「拜別婁翁先生。」
做完這些,他又與河伯點點頭:「此間事了,我便繼續趕路了,還要麻煩河伯善理後事。」
「恭送前輩!」河伯鞠躬行晚輩禮。
易寧正欲行走,卻感到身後有拉扯之力傳來。
他回頭看去,只見水牛前腿跪地,身子前傾,正用嘴扯住自己袍子一角。
雙方對視,易寧明白了它的想法:「你想與我同行?」
「哞!」
「我此行並無目的地,且兇險無比,你也要往?」
「哞!」
「......」
易寧陷入沉默,自己雲遊四方,居無定所,帶只牛合適嗎?
「哞。」水牛似乎看出易寧的意願,鬆開他的衣袍,轉身邁步向田野行去。
如同當年,
它年歲已高心存死志,走入山間等死一般。
血脈的心意相通,讓易寧感同身受。
無奈地搖搖頭,他沖水牛說道:「也罷,長路漫漫,一個人也是無聊,咱倆便在路上結個伴吧。」
「哞!!!」水牛猛然回頭,腳下如裝了彈簧般,一蹦一跳向着易寧奔來。
易寧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正巧此時,那荒寺之中,只有半截的牛神雕像生出幾道裂紋,接着裂紋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眨眼間就蔓延至牛像全身,接着在一聲輕響中化為泥粉。
有風吹過,泥粉被寒風卷着,四散飄飛。
消散的很徹底,也很安靜,在這方天地沒有造成
第三十章 往事如煙,隨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