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遙遠,足有一萬六千里路,兩人騎乘赤鱗馬,白天趕路,夜裏休息,不急不緩,九日後,終於出現在那雄偉高大的皇城腳下。仰頭看着那高百丈的巨大城牆,長款數十里,仿佛一頭匍匐在大地上的鋼鐵巨獸。許辰不由感嘆。皇城不愧是太商國第一城。城牆高大,用料極為講究,乃是一種品質極高的岩石,堅固程度令人咋舌,哪怕妖獸攻城,也難撼動其絲毫。城門足有八十米高,寬百米,十六條道,可容十六輛馬車並行,站在城門腳下,不由產生一種自身渺小的感覺。城門口有兩隊身披鎧甲,手持戰戈的士兵,每隊士兵三十六人,一共七十二人,面無表情的注視着進出之人,眼神凌厲,殺氣逼人,威懾眾人,令人不敢有絲毫逾越之舉。「咱們進去吧。」
皇城門口人多,等了一刻鐘的時間,才輪到他們。牽着馬,兩人跟着人群,走向城門入口。「入城費,一人一塊靈石,牲口兩塊,想要偷偷溜入城的,掂量着點。」
一名手持環首刀的士兵隊長,站在城門一側,盯着出入的人群,大聲說道。他眼神陰狠,目光在出入之人身上來回掃視,凡是被他目光所看之人,身體都是不由一個哆嗦。皇城每天出入的人口眾多,但能夠被他盯上,且榨出汁水的人不多,所以,他要盯着,盯着那些可以成為他獵物的人。忽然。他眼睛一亮。他看到了兩個牽着赤鱗馬的人。赤鱗馬,日行兩三千里,可是價值不菲的坐騎。一匹赤鱗馬,至少價值八百塊靈石。鎖定目標之後,他並未急着立刻出手,而是赤裸裸打量起那兩人,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另一個是個青年。兩人風塵僕僕,身上衣着並非五大宗門,八大家族的服飾,而是普通衣衫。根據衣衫,他心中已經把這兩人,歸類與某個城池的小家族子弟。因為拍賣會的舉辦,最近有不少這樣的人出入皇城。而這些出自小勢力,自身實力又一般的人,在他眼中,就是一隻只行走的肥羊,不狠狠敲詐一筆,他良心都過不去。跟隨人群,即將進入皇城的許辰,感受到士兵隊長毫不遮掩的審視目光,眉頭微微一皺。對方那赤裸裸,仿佛打量肥羊的目光,令他很是不喜。「站住!」
士兵隊長忽然大喝一聲。正在出入皇城的人群,猛地一頓,仿佛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一道道惶恐不安的目光看向士兵隊長。士兵隊長很享受眾人敬畏的目光,他環首刀平舉,刀尖指向那牽着赤鱗馬的少年和青年,「對,就是你二人。」
青年皺眉,不悅的說道:「我們繳了入城費。」
他一共給了六塊靈石。士兵隊長冷笑,「我怎麼沒看到」
「你們看到他們繳納靈石了嗎」
士兵隊長問向城門兩側的士兵。「沒有。」
兩隊士兵同時說道。「你們呢」
他又看向城門口正在出入的百姓。凡事他目光所及之人,忙不迭的紛紛搖頭。「你看,在場之人都沒看到你二人繳納入城費。」
士兵隊長冷笑着看着兩人。一副吃定兩人的模樣。青年皺了皺眉,不想惹事,從儲物戒再次取出六塊靈石,丟給城門口的箱子中。「晚了!」
士兵隊長見青年退讓,更加篤定對方乃是出自小勢力的子弟,態度也越發囂張起來。「你想怎麼樣」
青年不是蠢人,知道士兵隊長在刻意刁難他們,此刻他脾氣再好,也是怒從心頭起,冷冷看向士兵隊長。「不是我想幹什麼。而是皇城有皇城的法律,兩位觸犯了法律,乖乖束手就擒跟我走吧。」
士兵隊長冷冷說道。其說話之時,兩側士兵,紛紛看了過來,給青年二人形成壓力。一直保持沉默的少年,緩緩開口了,「我們如果不和你走呢」
「鏘~」士兵隊長拔出環首刀,刀鋒直指少年,獰笑道:「不走的話,死!」
「鏘鏘鏘!!!」
身披鎧甲,手持戰戈的士兵,把青年二人圍了起來。殺氣凌然。少年輕嘆一口氣。他為人低調,不想惹事。但總有些自認為聰明的蠢人,不知死活的招惹他。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許辰。而青年是曹蠻。許辰盯着手持環首刀,一副吃定他模樣的士兵隊長,說道:「你的心思我明白,但你挑錯了目標。」
士兵隊長輕蔑一笑。挑錯了目標好大的口氣。別說一個小勢力子弟,就是小勢力之主,見到他也要客客氣氣,明知道被宰,也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