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看他們都這樣的。」
鄭涯一愣:「還有誰啊?」
「嗯有一個經常穿着道袍的人來找大姐姐,嗯,他可凶了!每次他來,其他的人都得出去。」
梅火爐噗嗤一笑,捂着小嘴道:「不過無一例外,大姐姐說過,她的那間屋子,沒有任何人進去過。」
可就在話音落下的時候,一個寂靜且悠長的聲音,宛若穹頂冰川寂寥般傳出:「進來。」
「進去?你你終於肯見我了!」
猴子喜笑顏開,連忙擦拭手掌,擺弄頭髮,深吸了口氣,卻聽到裏面那女子冷冷道。
「不是你。」
她的語調很緩:「鄭涯,進來。」
「啊!」
猴子突然暴怒,三頭同時怒目而來,雙腳狂奔向鄭涯。
他是跑來的。
甚至沒有靈氣。
鄭涯自始至終都沒有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絲靈氣。
所以鄭涯沒有動,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結局。
一把紅色的油紙傘從房門裏飛了出來,不偏不倚地刺入了那猴子的心臟。
碩大的身體應聲倒下,地面發出巨大的震動。
猴子到死都在憤怒。
鄭涯已走入了房間。
房間裏的陳設很古樸,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張床,還有一些洗漱用具。
屋子裏有淡淡的梨花香。
床榻上端坐着一個女人,她閉着眼睛。
很美。
鄭涯一時間有些晃神。
豐腴的身軀被輕紗勾勒出了一條絕美的弧線,赤足的腳五指輕扣,白嫩的腿在輕紗里若隱若現,昂起的胸口雖然封地很緊,但無法壓蓋住挺拔的身姿。
最重要的是那張臉。
清雅,白淨,略帶幽怨。
右眼的淚痣和淺淺的梨渦。
蘇沁緩緩睜開了眼睛。
鄭涯第一次從一個人的眼裏,看到了說不出的故事。
那一刻,靈鏡司里的少年感受到了一雙涵蓋人間風月的雙眸,在幽暗的洞府里發出了自然的光芒,裏面夾雜着生的希望,和死的怨念。
她一定很痛苦。
可鄭涯,卻拔出了刀。
「你那麼急着殺我?」
蘇沁揚起了頭:「其實你不必着急的,會死的,我們都會死的。」
「因為一本陣圖,還是因為一個邪祟?」鄭涯凝視着她。
「因為大勢。」
蘇沁的髮絲擺動了一下,幾縷頭髮擋住了那張絕世的容顏:「因為所有人,都想要我們死。」
「可是。」
鄭涯笑了:「我不想死。」
「十年了,除了禁寒蟬之外,沒有人能找到我,他們想找到我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你。」
蘇沁苦笑了起來,露出了嘴角的虎牙,慘澹的笑容讓她眸子裏的那份憂愁多了些許憐人:「你到現在還不明白麼?」
「明白。」
鄭涯的笑容格外的自信:「我當然明白。」
蘇沁搖着頭,眼角已落了淚:「你不明白,你能明白什麼呢?你入局才不過三日,當局者迷,你怎麼可能看得清?」
她倏地一怔,仰起頭的時候,眼角的淚水已被一隻手抹去了。
鄭涯弓着身子,臉對着她的臉:「我說過我明白,天魔陣圖是餌,靖南王是餌,靈鏡司也是餌,釣的,就是天尊,對麼?」
蘇沁愣住了:「你」
「那個人,一定很愛你吧?」
鄭涯直起了身子,端詳着蘇沁。
「愛?這種愛是累贅,是負擔。」
蘇沁笑了,梨渦深了些,眼裏卻沒有任何得意,似乎真如她所說,她已承載了太多的累贅和負擔
「整個太阿內門,因為我的天資和樣貌,有多少人口口聲聲愛我?可最後呢他們寧可我和同流合污變成邪祟,也沒有一個人敢去太阿山巔玄天靈鏡面前,為我辯白!」
「猴子?」
鄭涯指了指門外:「我說的
第41章 這個就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