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不曉得三面圍攻。
這樣殺過來,根本排不開,咱只要對付前排的兩三個,便有再多官兵也使不上力。
聽俺命令,抬幾塊石頭過來!」聽說官兵不會打仗,山賊們恐懼稍減,士氣總算提升一些。
「咦,那是……門板」一個山賊指着下方問。
老賊仔細觀察,發現官兵分為許多小隊。
每個小隊的前方,都樹立着一塊大門板。
而且行進速度緩慢,每走兩三步,就把門板豎直放下,整好隊形再繼續前進。
雙方距離還有十多米的樣子,老賊呼喊道:「推石頭下去!」幾塊石頭從山道往下推,大部分都從兩側山坡滾落,只有兩塊滾向山道下方的官兵。
陳子翼率隊做前鋒,他見到前方有滾石,立即大喊:「落門!」大門板由兩位刀盾手一起舉着,還在閂槽處系了繩索,繩子綁在手腕上好使力。
聽到陳子翼的軍令,他們立即把門板放下,牢牢豎在山道中央。
同時跨出弓步,用小臂、膝蓋和腳尖抵住門板。
「嘭!」就像是布隆開了技能,身後士卒都被保護起來。
石頭滾落撞到門板,毫無效果可言,只在門板上撞出印子。
官兵小隊繼續前進,那兩塊石頭,也被士卒踹落下兩旁的山坡。
老賊有些驚恐,不斷下令投石。
然而,只能遲滯官兵前進的速度,滾下來的石塊全被門板擋住。
如果同時滾落十多塊石頭,或許刀盾手還受不住力。
但山道太窄,而且是彎的,石頭滾着滾着就往兩旁落下,真正能撞到門板的不到兩成。
毫無壓力。
「咋……咋辦」白福德慌忙問道。
老賊咬牙發狠道:「等官兵近了,便戳死他們。
咱站得更高,還有土牆擋着,官兵不好殺過來!」陳子翼手持長槍,站在長槍手的位置,不斷側身探出腦袋,從門板側方觀察前面的情況。
「噗噗噗噗!」山賊們手持梭鏢和朴刀,不斷的往門板上捅。
捅着捅着,乾脆抵住門板往前推,想把官兵的門板給推倒。
兩個刀盾手按着門板,用盡全身力氣往前。
陳子翼大喊:「壓門!」這時,不僅兩個刀盾手用力前壓,身後幾個長槍手也在幫忙。
長槍手用梭鏢頂住門板上方,喊着號子一起使力。
同時,兩個狼銑手豎直舉着兵器,肩膀頂着刀盾手的後背,也在幫忙用力往前擠。
門板轟的往前壓下,刀盾手失去平衡,隨着門板一起撲倒。
前壓倒下的門板,倒在前方的矮土牆上,還把山賊的兩桿梭鏢壓住。
同時,門板正好搭出進攻通道,官兵順着門板就能衝上土牆。
老賊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兩根帶着枝丫的竹子,朝自己面前戳來,竹子前端還安了梭鏢。
山賊們的兵器,完全無法發揮作用,被狼銑一陣猛戳,嚇得只能連連後退。
趴在門板上的兩個刀盾手,慌忙向兩側滾開,靠纏在手腕上的繩子牽引,才沒有滾下山坡去。
他們讓開道路之後,狼銑手立即踩着門板,一陣亂戳衝上矮土牆。
陳子翼帶着長槍手隨後,瞬間把腰牆給佔領,官兵反而居高臨下了。
「快逃啊!」山賊們大部分是臨時徵召的農民,此刻爭先恐後逃跑。
由於山道狹窄,他們互相推搡,當即就有四個山賊,被同夥推得滾下兩邊的山坡。
只滾下去並不致命,但沿途還有許多陷阱,很快就有人中招慘叫。
「大哥!」白壽德也被擠落山坡,朝着哥哥呼喊求救。
白福德被手下推着往前跑,他根本停不下來。
一旦停下,估計自己也會被推開,分分鐘滾下山去陪弟弟。
同樣的,官兵也被潰兵擋住,無法進行快速追擊。
守在此處的二十二個山賊,順利逃走七個,滾下山去五個,被捅死捅傷四個,剩下六個全被活捉。
陳子翼也不再追了,把抓住的山賊都捆起來,又朝滾下山坡的賊人喊道:「自己爬上來,暫且饒你們不死!」五個山賊,哭喊着往上爬,一個二個全部帶傷。
能不能活,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傷勢過重的,就砍了腦袋送給向知縣。
傷勢較輕的,可以留下來,畢竟朱銘還需要人口種地。
白福德驚慌逃回去報信,詳細講述官兵的戰法,嚇得第二道關卡的山賊瑟瑟發抖。
楊英和幾個頭領聽到匯報,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短暫思索後,楊英下令道:「前面的不要守了,全都撤到殺虎口!」殺虎口是最險要的地方,只能容兩人並行。
兩側皆為峭壁,山賊還能在左側峭壁上,直接往下面砸石頭,門板也擋不住來自頭頂的攻擊。
便是老虎來了,也得死在這裏!陳子翼一路率兵殺來,看到如此險要地勢,他膽子再大也不敢強攻。
朱銘接到消息,親自帶人過來。
仔細觀察戰場,朱銘喊道:「剛抓的那些山賊,全部帶過來聽用!」一群山賊,被押到朱銘面前。
朱銘一眼便認出白壽德,當即下令:「把這人殺了!」「朱秀才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