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有間較大的屋子放了許多健身器材,大小器具一應俱全,啞鈴、腕力器、跳繩、拉力器等物品整齊地擺放在台子上。一杯還在冒煙的水放在跑步機的右側,看來有人剛剛鍛煉完身體。
看到滿屋的健身器時,葉東以為是陳明啟的用具,問道:「你經常鍛煉嗎?」
&都老頭子了,玩不動這些了,屋子裏的東西都是我兒子的。」陳明啟拍了拍陳燁宇的肩膀,仿佛給他找回了些自信。
&腿腳打彎兒不方便,能用這個嗎?」烏涵指着地上的踏步機,再打量黑着臉的陳燁宇。
陳明啟笑道:「平常慢點兒鍛煉鍛煉,對他的腿有好處,也可以防止肌肉萎縮。」
明白地點點頭,烏涵開始翻看其它東西。葉東他們也不再管她問事情的方式,他們突然發現,有這麼個直白地人一起調查,是一件事倍功半的事情。
至少烏涵不會考慮哪些問題問出之後,陳燁宇會不會尷尬。她只考慮,什麼時候能問出真相,快點結束這該死的案子。
&涵。」紅桃a不知怎麼出現在陳燁宇的臥室門前,她指了指裏面,「有血。」
烏涵立刻轉入陳燁宇的房間,順着紅桃a的指引,她走到垃圾簍旁,低頭看去。剛剛揭下的創可貼還在裏面,再往下看,還有幾片已經用過的創可貼帶着血漬。也有幾張衛生紙沾了干血。
&是怎麼回事?」烏涵扭頭對跟進來的陳燁宇發問。
&我昨天給小宜切水果時,不小心切到了手。」陳燁宇舉了舉右手,他的食指上還纏着新的創可貼。見烏涵盯着他的手看,陳燁宇以為她不相信,就揭下了纏着手指的創可貼,「你看,現在還有口子呢。」
他不禁蹙眉疑惑,「蘇康的同夥不會手受傷了吧?」
葉東問他,「你為什麼這樣覺得?」
&們在找帶血的東西,我想,會不會是兇手要清理傷口,你們想用這個判斷誰是兇手。」
葉東沒有回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謝謝你們的配合,有什麼問題我們會再來,打擾了。」
他領着大家從陳燁宇家離開,轉入了死者付娟的家中。女主人一見到他們就哭了起來,「你們還查什麼查,我家姑娘是被蘇康那個王八蛋給毀了,你們還要幫他的忙......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大家理解女主人的心情,對她的辱罵沒有在意。
家裏的親戚將女主人扶進屋內,客廳里留下了付新民和恰巧也在這裏的范初。
&們兩家的關係一直很好。」范初在付新民家表現的比較隨意,應該是經常走動的緣故,他很有主人范兒的招呼客人喝水,順便介紹兩家的關係。
&是老付帶出來的,以前和他在一個工地里幹活。」范初撓撓脖子,「小娟(付娟)從出生就喊我叔,我還給她準備了嫁妝錢,我是把她當親閨女看。聽說她丟了,我立馬拉上我哥(范永)去找,沒想到......」
他灌了一口水,「蘇康那個王八羔子,我看他平常老實巴交的,怎麼能做出這種畜sheng的事。」
付新民一旁抿着淚,一直沒有說話。
付娟是老兩口的手心寶,他們本想着等自己老了,還有付娟照顧着,誰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件事對老兩口的打擊很大,他們因此消瘦許多。
&閨女......」半晌,付新民終於開口,提起付娟時,忍不住嗚咽起來,他一個男人這樣強忍又忍不住的樣子讓人心疼。握緊拳頭,他哽咽繼續,「我閨女平常沒得罪過誰,人也善良......怎麼能遭這種......噁心的事兒。」
烏涵看着眼前傷心的人,沉默着不說話。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着,她失蹤的那天,父母是不是也在這樣哭泣?他們有沒有傷心無數個晝夜,拿着她的照片叫她的名字?
葉東見烏涵不再開口,又見她愣神發呆,先問起范初:「案發當天,你在哪裏?」
范初驚愕,是問過了嗎?」
&們想再了解一下。」葉東示意周珉做記錄。
范初沉了沉聲,「那天我和哥,還有幾個兄弟去喝酒。就是村口的那個小飯館兒,很多人可以作證,老闆、老闆娘也可以作證,我們一直喝到□□點鐘,後來就在飯館兒打了會兒牌
43.再查疑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