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先生,何必呢,你我之間也算是老對手,我知你手段高明,便是沒有你身上那位相助,想要突破我們兄弟二人也並非難事。但你可以,不代表你身後的兄弟可以,還有我們頭上這位兄弟,你就真的忍心棄他於不顧?
而且我們既然能先你一步來到這裏,你難道就覺得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其他人在前面等着你們?過了我們這關,還有下一關。中國有句古話,識時務者為俊傑,高進先生,你還是交出來吧。」
磷火之下,看着自家兄弟在生死一線掙扎的痛苦,身後一眾兄弟看着自己,高進的臉晦暗難明。
緊了緊自己懷中的物件,看向前方攔路的兩個日本高手。
「我不明白,眼下內戰已停,木已成舟,你們便是有了這個東西又能如何?」
「不,高進先生,你清楚得很,不然也不會將其第一時間帶在身上,以身犯險親自護送不是?這可關乎着那位張少帥的身家性命,而且只要一曝光,國府內部的東北軍就夠國府自己喝一壺了。哈哈,我們也是多年打探,才知道當年張少帥敗退關內之時竟然還留着這麼一手,確實不愧是那位老帥的種。」
「哼,你們倒是苦心鑽營,這般機密的事都被你們打探到了,但我也告訴你,我們名門高家世代在關外立足,滿清入關那會我們都沒當漢奸,如今不過又是一次異族侵華舊事罷了,這便想讓我當漢奸?!他二大爺!!」
高進一聲怒吼,在自己身上用於仙家上身的竅穴上也湧出黑色真炁,霎時間就將高進覆蓋,化作一具真炁鎧甲,四肢着地,化作一道黑影就朝着眼前的男人殺去。
就像剛才這個名為音殺十郎的日本異人所言,高進身上寄宿的仙家黃家二大爺受了傷,此刻又不在關外,壓根無法出馬幫助高進,可出馬弟子也不是啥事都讓仙家出手,光是黃家二大爺,天字輩的黃天義留在高進竅穴內的真炁,便足以讓他應對很多敵手了,只是這東西,沒有仙家補充,用一點就少一點。
「三郎,他是我的!」
音殺十郎不怒反喜,一手持日本箏,一手在十三弦上撥動,殺音陣陣,化作有形之刃便斬向了高進覆蓋在身上的鎧甲。????而他身後跟隨的兄弟,也紛紛亮出傢伙,將真炁附着於身,延伸到刀刃之上,便朝着另一人殺去。
霎時間,在油綠的磷火照耀之下,風雪夜中,高進與自己一眾兄弟跟這兩名攔路的日本音殺流高手鬥成一團,刀劍齊鳴,殺伐之音陣陣,攪亂了這漫天飛舞的風雪,那些倒在地上的馬兒屍體更是在這陣陣刀光劍影下成了碎塊。
血沫橫飛,可詭異的是,這戰場中如此激烈的刀劍碰撞,殺伐之音,只在這片區域內迴蕩,且還愈演愈烈,而在這片區域之外,靜謐如初,只有風雪聲和在外隨時準備圍追堵截的第二波殺手。
他們沒有貿然進入這片由這兩位日本音殺流高人與高進他們的戰場。
也不擔心這兩位音殺流高人的安危,因為他們清楚,從高進選擇與在這裏跟這兩位音殺流高人斗過一場開始,他們便已經是死人了。
戰場內,與高進一同對敵的高家子弟也注意到,自己等人與對方交戰發出的聲音愈來愈大,甚至開始形成了回音開始干擾他們的心神,讓他們逐漸變得心煩氣躁,招式也開始變形。
而這日本音殺流的兩人,殺伐之音卻越來越多,已經從最開始的殺音化刀兵,變成了殺音化形,一個個無形與有形之間來回切換的戰兵擋在他們身前,讓他們始終無法更進一步,殺到對方面前,斬下他們的頭顱。
意識到不對勁的高家子弟也有人立馬出聲。
「對方路數不對,進哥,飛哥之前有說過破局之法!快!」
同樣意識到問題所在的高進也想到了自己的堂弟,如今還留守在關外,領導義勇軍戰鬥的高飛言語,當下便與對方拉開距離,與身後自己一眾兄弟一塊,都做出一個雙峰貫耳的動作。
但不是對敵,而是對己。
雙掌朝着自己兩耳處拍擊,兩耳耳郭處,各有一道殷紅鮮血流出。
在見到高進等人的動作時,音殺流的兩人也是一驚。
「破壞自己鼓膜好防我們音殺流的殺音亂心?倒是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