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天生就跟先生他們所代表的主義宗旨八字不合,犯沖。
再加上現代科技日新月異,世界迷人眼,誰他媽還想生下來就去墳堆里跟一群死人為伍,就為了借陰煞之炁修煉?這不純腦殘嗎。
老一輩固守不求思變,非要讓小一輩去繼承這些手段,小一輩不願意生活在一個成天與死人打交道的世界,想着法與老一輩頂牛。
這一來一回,就把自己這一脈搞得半死不活。
站在歷史下游往回看,王一也只能說這一脈確實是遭了今日下場的因果報應。
只是這樣一想,王一想找他們麻煩的心思就淡了不少。
「都說窮則變,變則通,火葬又怎麼了,土地收歸國有又怎麼了,以你家的手段,進個法醫刑偵,哪家刑偵不都得供着伱們。自己不想脫下長衫,那就老實接受半死不活的結局,算了,懶得管你們了。」
熄了找柳家麻煩的心思後,王一這才化作游雲離開,在這片蘇區上空徘徊,並在徘徊過程中運轉無線電入夢大法,進行一遍粗略的地毯式搜索。
這種搜索對於一般修行人和普通人來說,只是一個恍惚,無傷大雅。
只有之前與王一分別的張之維在捕捉到王一這般動作時,才知道王一在做什麼。
只是這一番搜尋下來,王一併沒有找到任何關於馬鋒還有他營救之人的信息,身形聚攏,飄於天地之間的他,也只能一聲無奈嘆息。
「大海撈針莫過於此了,老張啊老張,先生那邊就拜託你照顧了,想來那份家書應該能夠給先生一點慰藉···」
他知道自己托張之維給先生送去了什麼,那是一份本該在五十年後,直到先生離世之前都沒被送到先生手裏的家書。
這份家書對於這段正在發生,未來發生的歷史沒有任何作用,如果真要說有,那就是堅定了先生的心,讓他不忘初心,知曉自己在走什麼樣的一條路。
與張之維匆匆一見,自己也沒有在這裏找到想找的人,他也只能無奈離去,在處理完關外一事之後,他也得開始為兩年後反圍剿失敗之事做準備。
王一來得快,去得也快。
借着金遁流光之便利,他便不聲不響回到了京城坐鎮。
而就像是說好了一樣,當王一回到如今改京為平的京城時,從杜老闆和楊烈這位唐門弟子這裏獲悉王一這個四城貨運公司少東家手段的愛國商人趙老闆,還有已經先一步帶着少帥家眷和部分嫡系奉軍部隊撤到津門的輔帥和少帥夫人,也是前後腳的功夫就來到了王一的宅子。
——
是夜,在王一的書房內,喬裝打扮,不敢引人眼目的輔帥也在那說着如今關外局勢和敗走關內的後手安排。
因為自己當年在關外對老帥留下的後手,再加上老帥臨死前對已經繼承大位的少帥言傳身教,這幾年下來,奉軍一直保持在三十萬左右的基數。
雖說這一年一直在不斷增兵的關東軍攻勢下節節敗退,但因為老帥留下的後手,如今在關外,已經有十萬左右的奉軍就地化整為零,以義勇軍的編制退到早已準備好的三省白山黑水之間。
借着早已在據點準備好的軍火,佔山為王,聯合當地三省自發組織的人民游擊隊,隨時準備在奉軍明面上敗走關內之後,以打游擊的方式騷擾日本人對關外三省的統治。但現在就有一個問題擺在眼前,雖然老帥留下了後手,讓這批在原時間線匆忙組織起來的義勇軍有了足夠的軍火,但到底是準備不足,再加上日本人來勢洶洶,有一個問題到現在都沒有解決,便是足夠的糧食。
雖說可以就食於敵,但人家日本人也不是傻子。
也注意到老帥和少帥父子倆在敗走關內留下的這批義勇軍後手,眼下只要他們徹底佔據關外三省,採取堅壁清野的戰略。
這批義勇軍就算手裏有軍火,面對着關外三省的嚴寒和缺少糧食的問題,也會被慢慢消滅掉。
歷史上,多少義勇軍的將領沒有倒在侵略者刀鋒之下,卻倒在了嚴寒與飢餓面前,選擇了投降。
「所以少帥的意思是,趁着現在奉軍沒有徹底敗走關內之前,讓我這邊想辦法能不能給義勇軍送上一批糧食?這些事,少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