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這場股災中賺個盆滿缽滿,他那個約翰·威克的馬甲就是用幹這事的。
王一自己呢,閒暇之餘也去了一趟三藩市,去找李天然和端木瑛這兩小隻見個面,熱鬧熱鬧的同時,也指點李天然在金遁流光上面的修行。
端木瑛倒還好說,這妮子本身就很有主見,來美國就是為了學醫的,而且在三藩市也有人照顧,倒也沒啥需要擔心的。
反倒是李天然,他比較麻煩,王一幫他去了那塊心病,讓他親自梟首了殺師仇人根本一郎和朱潛龍。
但這也讓他過早失去了目標,雖負有兩門師承,但面對美國這般花花世界,他到底還是沒法像王一那般免疫,已經有些迷花眼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沒沾毒。
他還記得當年自己師父一家因何而死,就是因為沒把自家莊園賣給日本人種罌粟。
只是城市套路深,這小子這般警戒後面不也是着了道,堵不如疏,王一還得承擔起兄長的角色,幫李天然好好正視這方面的問題,帶着他去見了美國工業文明背後那屬於華工的血淚史。
尤其是關於美國那貫穿東西的鐵路工程,這些秘密對於王一而言,他不需要經過貝希摩斯財團,靠着大陸酒店這個馬甲就能搞定。
一套流程下來,療效立竿見影。
至少讓李天然認清了一個事實,就是如果他沒有亨德勒這個視為己出的美國爸爸幫他遮風擋雨,打點關係。
就他這身膚色,怎能在學校里過的這麼瀟灑。
夜晚的三藩市,之前還沉浸在美國這『喧囂十年』燈紅酒綠的李天然像是酒醒了,站在樓頂望着這個工業文明發達的國家,突然有些意興闌珊。
「一哥,國與國之間的差距就這麼大嗎?」
李天然指了指三藩市市的對岸,繼續在那說着。
「我聽亨德勒爸爸說,很快這裏就要修建一座大橋,一座跨海大橋,把三藩市市跟對岸的金門海峽連起來,一座六車道的鋼鐵大橋···」
吹着夜風,負手而立的王一聽到李天然這番話,臉上也浮現出笑容,這小子還是挺開竅的嘛,扭頭,看着李天然笑問道。
「怎麼,覺得咱們家裏搞不出來這種大工程?」
「我問過亨德勒爸爸,他不認為我們能做到,或者說當我們能做到的時候,美國已經是另一個世界了。」
「或許他說的沒錯,但天然啊,你相信嗎?」
「相信什麼?」
王一指了指此刻燈火輝煌的三藩市市,指了指對岸的金門海峽。
「相信不用百年,咱們家裏也能到處都是像三藩市這樣的城市,載着中國貨物的大船從港口開出,開往世界各地,鐵路四通八達,中國人不再吸鴉片,也不會吸鴉片,孩子們都可以免費上政府出錢辦的學堂,那個時候我們不再需要遠渡重洋來到這裏講英語,法語還是什麼其他的語言,而是這些老外跑去我們那裏學中文,回去後也會跟朋友們說,中國,是個很美的地方。」
李天然被王一描繪的景象給震到了,嘴巴張大,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因為在他聽來,王一不是在描繪夢想,而是在講述必然發生的未來。
「你還行,至少之前我們分別時我對伱說的話你聽進去了,讓你報了仇,既是幫了你也是害了你,沒了目標。既然如此,為兄現在就是給你一個目標,你我皆是修行人,有大把時光等着我們。那就好好秉心修行,看看為兄說的這個未來是不是真的,好了,該說都說了,不跟你在這瞎嘮嗑了,走啦。」
說着,王一也在李天然面前化作金光,只在李天然眼前留下一抹流光殘影,就消失於夜間。
只剩李天然站在樓頂,望着王一身化金光消失的方向,嘴裏喃喃道。
「一哥,你這手身化流光可沒教我啊···」
看着從懷裏掏出,捏着的金遁流光符籙,李天然搖了搖頭,將其收回懷裏,這才運轉起自己原先的燕子門師承——乘風歸。
張開雙臂,身形好似一隻燕子般從樓頂一躍而下,沒入黑夜之中。
他本就是因為早早報仇失去了人生目標才會沉淪在美國這番紙醉金迷
第二十六章 花開兩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