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她的小屋,很乾淨清爽,但面積小的可憐,除了一張*,一張書桌,以及一個布衣櫃以外,基本就沒有什麼家具了。
他拉出書桌前的椅子坐下,無視她的叨叨,問道,「你這是合租房吧?」
「嗯。」
「住了幾個人?」
「五六個,偶爾鄰居會帶人回來,最多時有十幾個人。」
兩人正聊着,隔壁屋突然又傳來了那種*第之間*的*聲,白央頓時尷尬,連忙伸手捂住趙禹的耳朵,格外窘迫的說,「你,你別亂聽,沒,沒事兒……」
趙禹略囧,他輕咳兩聲,拿下白央的手,戲謔道,「我記得掩耳盜鈴,似乎應該捂自己的耳朵吧?」
白央的膽大不知羞恥,僅限於面對自己的心上人,在其他人面前,她也同普通女人一樣,因為害臊而紅了臉。
「白央。」趙禹忽然低聲說,「你換個地方住吧,這裏太混雜,不適合單身女孩子住。」
「合租房差不多都是這樣吧,單身公寓太貴了,我租不起的。」白央嘆口氣,儘量無視隔壁不健康的聲音。
趙禹盯着她,目光中浮動着少有的深沉,「我的意思是,你搬離上海,去北京發展。」
「北京?」白央一驚,滿目詫異。
趙禹頷首,神色認真的絲毫不像是玩笑,「白央,你有沒有想過,放下舊愛,重新開始你的人生?」
「嗯?」
「人生沒有歲月可回頭,你明白嗎?不是每一段感情都會有結果,尤其是初戀,是用來回憶的,因為得不到,所以才珍貴。但往往,陪伴你天長日久,與你共白頭的人,是另外一個人。」
白央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你……你什麼意思?」
她不是情商低下的人,原以為趙禹當她是朋友,但現在聽他這一席話,她隱隱明白了什麼。
果然,趙禹眼神變得炙熱,他專注的凝視着白央,一字一句的說,「我希望,我是可以溫柔你歲月的人,希望能照顧你一輩子。白央,我很愛你,你知道嗎?」
「不知道。」白央搖頭,感覺腦子更亂了,「我是個癌症病人,你愛我不覺得晦氣麼?」
趙禹被她的言論逗笑,「我沒感覺晦氣,我治好了你,這是我的成就,我感到驕傲才對。」
「但是……」白央想了想,壓着心底的震驚,鄭重的拒絕,「趙禹,我們不合適,我一直當你是救我命的恩人,是我知心的好朋友。」
趙禹起身,並沒有因她的拒絕而灰心,他浮唇微笑,「別急着否定,你考慮考慮,試着跳出恩人和朋友的範圍,以*的角度試試看,也許我是最合適你的人。」
「呃……不用了,我……」
「去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你回北京嗎?」
「不,這麼晚了,哪兒能回得去呢?我住酒店,明天休假。」
「哦,那我送你下樓。」
「不用了,好好呆着,少生病,多活幾年。」
「噢。」
白央杵在原地,目送趙禹離開,心頭湧上萬般複雜。
這六年來,陪在她身邊最多的人,除了她的家人,便是主治醫生趙禹,尤其是前三年,她幾乎沒出過醫院的大門。除夕夜,趙禹拎着餃子來看她,陪她聊天解悶兒,餵她吃團圓餃,她曾戲謔的喊他大叔,他板着臉命令她叫哥哥,她死活不允,最後就只稱呼他趙醫生。
後來,她終於出院,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她打發媽媽和弟弟回家,然後隻身來到上海打拼。
但是趙禹一直與她保持着聯繫,甚至每個月都要飛來上海探望她,隨時關注着她的身體。
白央實在沒想到,趙禹竟對她存着這樣的心思。
如果,這輩子她與聶岑終無結果,那麼趙禹,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吧!
只是,心底總是有不甘在作祟,總是想,這世上或許有奇蹟,夢想終有實現的一天。
白央披了件外衣,鎖門下樓,登上開往京江大學的公交車。
夜,已深。
獨自一人,漫步在大學城,曾經遠走的記憶,忽然接踵而來。
白央一楨楨的尋找,將青春時代的每個淚點與笑點
005:六年,半個輪迴的等待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