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重比!」騎兵營有人滿臉不忿,隨後,重比之聲在騎兵營眾將士處此起彼伏。
啪!永安侯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眸光掃過一眾開口的人。
重比之聲頓時消失,騎兵營處,一眾人全低下頭。
「殿下,可宣佈比賽結果了。
」永安侯朝三皇子抱拳。
尤豪急聲道:「侯爺,我……」「閉嘴!夜郎自大的蠢貨!」尤巢冷聲喝道:「三殿下自有裁決!」三皇子深深看了眼擂台上的牧北,目光落在尤豪身上,微微笑道:「我宣佈,冠首者,尤豪。
」眾兵士齊齊一怔,尤豪自己也有些意外。
牧北皺眉,看向三皇子。
尤巢目光淡然,似乎一早就知道這結果。
「尤豪,上前領賞。
」三皇子面帶淡笑。
尤豪收起意外心情,挑釁的看了眼牧北,大步上前:「謝殿下!」面朝三皇子,他單膝跪地,雙手上抬。
三皇子拿起裁判桌上的一隻木盒遞出。
永安侯適時抬手,握住木盒另一端:「殿下,這不對吧無論軍功戰力,冠首應該都是牧北。
」三皇子道:「陳大人,本殿下已閱過你呈來的賽者信息,牧北的軍功確實比尤豪高,此戰也確實勝了尤豪,不過,牧北入軍僅只半載,尤豪卻已有七年,故而,本殿下方才將冠首判於尤豪。
」「殿下這是什麼意思冠首與否,和入軍時間有關」永安侯看着三皇子。
「自然有關。
」三皇子淡淡道:「陳大人不曾聽過歷史上有剛入軍便當將軍之人吧此間冠首爭奪亦如此。
入軍僅半載,便可從參軍七年的將士手中奪下冠首,這豈不是寒了一眾老將的心」「殿下這是強詞奪理,照殿下這等話,入軍數十年後,縱然碌碌無為,亦可勝任將軍一職」永安侯道。
三皇子臉色微沉,尤巢冷冽道:「陳大人,這不該是你對三殿下的態度!」未理對方,永安侯看着三皇子道:「末將並無不敬之心,只是實話實說。
」「夠了!」三皇子的臉色徹底沉下來,冷冷的看着永安侯:「放手!」永安侯搖了搖頭。
三皇子冷哼一聲,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青袍老者瞬間動了,扣蛟爪籠罩向永安侯。
合一境的氣血沸騰,震的空氣為之嗡鳴。
永安侯一手握着木盒,另一手揮出一拳。
砰的一聲,青袍老者蹬蹬蹬的後退五步遠方才穩住身形,駭然道:「半步宗師!」「什麼!」尤巢等人面露驚容。
牧北也微驚,所謂半步宗師,即是一隻腳已經踏入通透境,這等強者,秦國可謂寥寥可數。
「帝城皆以為你只合一境初期,不曾想你卻已經達到了這一步,陳大人,你隱藏的夠深啊!」三皇子冷聲道。
「末將只是不喜張揚於外,談不上隱藏。
」永安侯微用巧力便從三皇子手中拿下木盒,甩手間將木盒丟給擂台上的牧北。
牧北接住木盒,躬身行禮:「多謝大人!」「陳博!」三皇子攥緊了雙手,森寒的盯着永安侯。
「從三殿下手中奪物,陳博你太放肆了!」尤巢喝道。
永安侯朝三皇子抱拳:「末將問心無愧,殿下若有不滿,可向陛下呈柬!」三皇子死死盯着永安侯:「好!陳博,你很好!」平復了下呼吸,這位大秦三殿下重新坐下來,右手放於桌上散漫的敲打。
「本殿下聽聞,這邊境挖出了一座銀礦,正巧,國庫如今不充盈,陳大人稍後便將所開挖的銀礦呈來,本殿下帶回填補國庫。
記住,一分不得少!」他說道。
永安侯掃了眼尤巢,朝三皇子行禮:「殿下,銀礦開挖所得,末將準備用在三軍將士的軍備上,將士們的甲冑和兵器大多很老舊了。
且,據末將所知,國庫一直很充足,未曾有不充盈吧。
」「陳大人這是藉口不願上繳,想私吞了這銀礦另外,國庫充盈與否,陳大人比本殿下還清楚」三皇子看着永安侯,嘴角泛起一抹冷冽:「難不成,陳大人在國庫處安插了一些眼線」「末將不敢!」永安侯連忙道。
「不敢最好!明日午時前,將所採礦銀全部呈來!」三皇子一拂袖,起身走了,青袍老者當即跟了上去。
尤巢招呼尤豪,一起跟上。
牧北來到永安侯旁邊:「大人,那些礦銀保不住了」永安侯嘆息,搖了搖頭。
命監軍處負責大比後續,他對牧北道:「你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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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半步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