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救您的人是誰,以及您要屬下查的王妃幼年的事情,都查到了,這是資料證據,至於王妃及笄時失蹤的事情,暫時還沒有查到,查到了立即給您匯報。」
這份資料,在王爺出事前他就拿到了,那會還不知道會出這些岔子,他便將資料放進了書房。
如今好不容易等王爺醒了,他辦完事情便親自去書房取回來,不過有些奇怪的是,之前他記得信件似乎被他壓在硯下了,如今卻放在桌面上。
不過沈予也沒有多想,想着可能是記錯了,畢竟書房是王府重地,看管甚嚴,能進書房的都是王爺極其信任的人,不可能會有問題的。
顧墨寒聞言,俊臉上的神色驀然一變,立即伸手接過信,展開一看。
信上的內容卻在他意料之中,男人銳利的眼底竟爬上幾分不知名的失意。
沈予見顧墨寒反應平平,還以為是他太過震驚一時沒有反應。
他激動不已,笑嘻嘻的問道:「怎麼樣王爺是不是很出乎您的意料」
顧墨寒冷聲,將信件遞迴給沈予,「並沒有。」
「嗯」沈予疑惑不已的接過信件,看到信上的內容後,仿佛被人當頭潑了一盆涼水,「怎麼會這樣……屬下還以為是王妃救了您呢。」
當時調查的人將信交給他的時候,分明面露喜色,說的也是對南晚煙有利的話語,他當時聽着還以為救王爺的人,是王妃呢。
可為何信上的內容,種種證據都在說,救顧墨寒的人就是雲雨柔呢
沈予失望之色漸深,暗自在想莫不是他真的會錯了意
可他還是忍不住道:「王爺,您落水那日,資料上說王妃也落了水,回到丞相府的時候,渾身濕漉漉的,卻說什麼都不記得了,此事您看……是不是有些蹊蹺」
顧墨寒俊逸的臉上浮現一抹暗色。
眼下雖然證據確鑿,可他心底卻不自覺地蒙上一層懷疑,他記得南晚煙曾說過救過他的話,那日她濕漉漉的回來,是不是……
「再查一次,但這一次,換個方向,從南晚煙那邊入手。」
沈予立即領了命。
而後想起什麼,他有些支支吾吾的開口,「王爺,還有件事情……」
顧墨寒薄唇輕啟,「直說。」
「雲側妃今日擅闖溪風院,想要見您一面,王妃說她擅自出竹瀾院是大罪,可側妃偏不聽,硬是自願在外跪着,外面天寒地凍的,她已經跪了好幾個時辰,方才屬下進來之前,發現她已經昏死過去了……」
雲雨柔跪昏在外面了
顧墨寒神色一動,卻沒有往昔對雲雨柔的心疼之意。
但云雨柔畢竟還是他的救命恩人,總不能就這樣放任她跪死在自己的屋外。
「安排人帶她回去,嚴加看管,絕不容許下次再犯。」
「對了,不要告訴她,本王醒了。」
沈予應下:「屬下明白。」
說罷,他轉身出了房間。
顧墨寒看向窗外,想起幼年落水,被人救起時說過的話——
「等我長大,我會報恩,我會娶你……」
如果那時能努力看清楚她的模樣就好了。
再不會有今日的憂愁與煩惱。
南晚煙回到屋子裏的時候,看到顧墨寒正在盯着窗外發呆。
南晚煙也沒管他,挑眉自顧自坐下,借着顧墨寒的桌子吃起了飯。
有動靜傳來,顧墨寒的神思被拉回,他回頭,一眼就看見南晚煙,剛想問她救人的事情,就看見她的身上披着莫允明的披風。
他登時火大,雙目噙着森寒冷意,「南晚煙,脫衣服。」
南晚煙差點沒有被嗆到,十分不悅盯着他,「顧墨寒你變態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做這些事情」
顧墨寒面色不虞,狹長的眸子緊緊盯着她,十分惱怒。
「南晚煙,你腦子裏都裝的是什麼本王是讓你脫了莫允明的披風!」
在他面前公然穿別的男人的衣服,還這麼理直氣壯,真不知道南晚煙到底是故意還是腦袋裏缺根筋!
「我不脫!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