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瀾院裏。
雲雨柔昨日就醒了,經過兩天的休養,再加上將軍嫡子之前送來的醫術不錯的府醫,現在她的血崩總算是止住了。
她緩緩下床,整個人十分的虛弱無力。
她都聽說了,雲恆出事,南晚煙還挑唆了她和將軍府的矛盾,將軍府眾人震怒。
將軍府那邊雖然沒有找她問罪,可她今日讓藏花送去的信,卻被無情的打回來了。
說明大將軍真的氣惱她了,可南晚煙真以為能稱心如意了麼,她最大的靠山並不是將軍府,而是王爺啊。
她只要牢牢地抓穩王爺的心,就算以後雲恆真的出大事,要追究起什麼責任,王爺也會護着她的。
她勾唇冷笑。
「藏花,你去叫小廚房熬一鍋參雞湯,我要給王爺送過去。」
「是,主子。」藏花忙不迭準備去了。
雲雨柔坐到梳妝枱前,對着銅鏡細細打扮起來。
她在雙頰淡淡上了一層胭脂,唇瓣染了淡粉的口脂,換上一身素色襦裙,顯得極為端莊乖巧。
藏花端來雞湯,雲雨柔接過放進食盒,提着食盒往外走。
「雲側妃還請留步。」門口的侍衛依舊攔着她,這次卻沒有伸手。
畢竟上一次,他們碰都沒碰她,側妃就像紙片兒一樣搖搖欲墜,他們可不想被扣上罪名。
雲雨柔有些委屈,「我只是想去見見王爺,上次我出去,王爺也沒有責罰,今日我要是去了溪風院被王爺遣回來了,責任全都在我,不會歸咎到你們身上,就讓我出去吧。」
兩個侍衛對視一眼,有些拿捏不準的道,「那……雲側妃請吧。」
雲雨柔的眸底閃過一絲冷意,面上卻笑盈盈的,提着食盒走了。
溪風院屋裏。
沈予有事離開,而顧墨寒換完藥後,便穿着墨色長袍,低頭在處理公務,只是一個側顏便叫人神魂顛倒,俊美得勾人心魄。
雲雨柔握着食盒的手不自覺緊了,笑得甜蜜溫柔。
這就是她心馳神往了這麼多年的男人,俊朗無雙,文武雙全。
「王爺,柔兒來看看您,您傷好些了麼,柔兒給您帶了參雞湯。」
她音色軟糯,邁着步子走進房裏。
「柔兒」顧墨寒聞聲看去,瞧見了臉色蒼白的雲雨柔,英挺的劍眉微皺,「你怎麼來了,不是在禁足」
雲雨柔仿佛被潑了一頭冷水,笑容微微僵住。
她好不容易來見他一面,怎麼不見他有喜色,反倒是有些不滿……
顧墨寒見她沒吭聲,節骨分明的手將書案放在了桌面上,沉聲問。
「既然你來了,本王便想問問你,你表哥雲恆,是怎麼回事」
沈予和他說,倩碧死了。
倩碧死,他預料之中,她跟雲雨柔從小形影不離,他以為雲雨柔定會難過。
卻不想雲雨柔昨日就讓雲恆再送了個婢女進了王府,還和她表哥去湘林院大鬧了一番……
「原來王爺,已經知道了。」雲雨柔端着食盒的手頓時緊了緊,看顧墨寒沉沉的神色,忽然有些拿捏不准他都知道多少,又是什麼態度。
她的笑容徹底斂起,將食盒放在桌上。
「倩碧走了,柔兒身邊沒了貼心的奴婢,這才讓表哥送個丫鬟過來,表哥也不是故意想要頂撞王妃,還請王爺明鑑。」
顧墨寒深黑的瞳眸掃了雲雨柔一眼,說不上相信。
「柔兒,你表哥頂撞南晚煙,真的不是故意的麼」
雲恆性格衝動,的確護短,但柔兒淪落到今日,大部分都是咎由自取。
可雲恆卻直接去找南晚煙的茬,若說中間沒人挑唆,可能嗎
無形的威壓席捲而來,雲雨柔莫名有些緊張,緊緊地盯着他。
「王爺怎麼會這麼問,表哥一向性急,您是知道的,自然不是有心的。」
顧墨寒目光沉沉的看着雲雨柔,語氣說不上失不失望,卻是冷淡了幾分。
「這次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不計較,否則你表哥當眾欺辱王妃,不僅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