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測到這一步,便不敢在說下去了,十分害怕顧墨寒震怒。
畢竟這天底下哪個男人被戴了綠帽子,會感到高興的呢?
可他去觀察顧墨寒面色的時候,竟然從帝王的眼裏看到了欣喜的神色。
他頓時一愣,「皇上?」
顧墨寒簡直欣喜若狂,心底騰得一下燃起一抹希望與欣慰,「如此甚好!朕就知道,朕與雲雨柔根本沒發生什麼!」
那晚他的記憶很亂,但他的記憶里只有跟南晚煙混亂的一夜,完全沒有雲雨柔的,現在真相也出來了,他根本就沒碰過她!
所以才沒有她的記憶!
南晚煙不是一直說,因為雲雨柔肚子裏的孩子,所以他達不到她的標準,不再喜歡他了麼?
如今真相已經大白,他就抓着這證據到南晚煙的面前自證清白,只要處理好雲雨柔這件事,那他們之間,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沈予簡直瞠目結舌,這,皇上可是被戴綠帽了,他不生氣麼?!
不過,皇上定是相信了這件事情,才會如此表現。
但是,他還是小心翼翼的道:「皇上,這件事情沒有充足的證據,全是屬下一人臆測」
「此事定是真的!」沈予話音未落,顧墨寒便十拿九穩地打斷了他的話。
顧墨寒的唇角揚着笑,眸光卻冷沉,冷貴的氣勢壓在人的心頭。
「朕深知雲雨柔的秉性,若不是怕東窗事發,她絕不會如此慌張地殺人滅口。」
「就算那楊烈不是雲雨柔的姦夫,也一定了解什麼內情,朕正愁找不到機會將她除掉,沒想到現在,竟有了充分的理由。」
雲雨柔,她既不是他的救命恩人,肚子裏的孩子更與他無關,壞事做盡,罪大惡極,她騙了他整整十年,他淪落至妻離子散的地步,大半都是她的功勞!
這種人,還有什麼留着的必要?!
沈予聞言,忙不迭冒着冷汗開口勸道,「皇上,萬萬不可!」
「屬下知道您痛恨雲雨柔,是她毀掉了您和皇后娘娘的感情,可她現在不管怎麼說,都是大夏使臣們口中的未來女皇,您若是在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處死雲雨柔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再怎麼說,您都得等皇后娘娘成為郡主後,再處置那毒婦。」
沈予的這番話,反倒提醒了顧墨寒,他唇邊的笑意瞬間斂起。
憑今日他和南晚煙的交談,他想要留下南晚煙,就絕對不能讓她恢復大夏郡主的身份,反之,他還得助力雲雨柔,坐實她郡主的身份。
但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放過罪大惡極的雲雨柔,他也絕不甘心!
他沉眸,嗓音冷冽的道:「她不能明着死,那就暗着死,總之,朕不想再看到她!更不准她以大夏郡主的身份,風光離開!」
聞言,沈予一下就明白了顧墨寒的決心,神色嚴肅到了極致,畢恭畢敬的道:「是!屬下遵旨!」
「先將兩位公主帶過來,再去處理此事。」
「是,皇上。」沈予應下便匆匆離開了,顧墨寒深邃如墨的眼裏翻滾的情緒逐漸沉澱,他抿着唇,面無表情的看了眼陰沉沉,宛若暴雨前夕的天空。
只要雲雨柔死了,晚煙能留下,雲雨柔肚子裏的野種,多的是機會跟她解釋,相信晚煙沒了這一層芥蒂,應該或許會慢慢的接受他的。
如若可以,他倒是真不願用這麼強硬的手段,逼她留在他的身邊
雲雨柔被李嬤嬤帶到了鸞鳳殿旁的孤福宮。
這裏原是太后用來接待貴客的房間,如今為了看管好雲雨柔,便安排她到這裏住下了。
碧雲也被其他宮婢押着趕了過來,經過這一茬,她老實不少,也十分恭敬的伺候雲雨柔。
畢竟,都進冷宮了,還能有本事出來,的確是她鬥不過的能人啊!
可雲雨柔不要她伺候,她就在孤福宮外候着。
而雲雨柔挺着肚子,在殿裏焦急地來回踱步,一雙眼睛猩紅而怒恨,看着屋子裏的陳設,只覺得恐慌又緊張。
她原本是想回觀默殿住的,那樣還能將後院裏楊烈的屍體給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