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先祖是大夏王朝的開國功臣,當年因着從龍之功,得了先祖皇帝的無數賞賜,當年開國一戰,溫氏祖先得了許多兵器、兵書等戰利品。
據說所得兵器之多可供十萬大軍使用,其中不乏絕世神兵,更不論那些幾乎失傳的兵書兵法。
先祖女帝不願這些煞兵面世讓世間再起兵戈,而溫氏先祖也深知懷璧自罪,便悄悄命人建了古墓,將所有的兵器兵法一應葬在了古墓中,這古墓由當時國師作法,用了些藏匿的法子,只有溫氏血脈才能尋到。
從此,這些東西便徹底失傳。
而按理說,除了大夏皇室之外,即便是溫氏族人也不該知曉這個秘密。
溫承明這個草包怎麼會知道!?
他心中疑竇叢生,手上的力道卻不知不覺慢慢減少了。
溫思爾感受到他態度的鬆動,不動聲色的呼出口氣,知道自己暫時賭對了。
現在大夏國力衰微,天勝與西野都虎視眈眈,北面的游散小國都開始頻頻在邊境試探,陸繹瀾作為一國出色的將領,必然知道現在的大夏需要這些東西。
陸繹瀾和她對視片刻,終於收回了手,看着眼前人滑坐在地,咳了個驚天動地。
他眯着桃花眼,語氣莫名,「溫承明,你知道的太多了。」
溫思爾捂着吸口氣都發疼的脖子,在心裏將人翻來覆去罵了個遍。
她知道這是與虎謀皮,但是陸繹瀾已然將她逼到絕境了!她根本不想摻和進這些家國大事中,但若不入局,她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
心中千迴百轉,但她面上不顯,只露出個討好的笑來,「下官不過是偶然聽到了點消息,好在這一身血脈還有些用處,願為王爺鞠躬盡瘁。」
陸繹瀾嗤笑一聲,「別以為這樣本王就會饒了你!」
屢屢戲耍他的溫承明和那晚那個放浪的女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最好真的有用,否則,本王隨時都會殺了你。」
溫思爾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下官僅憑王爺吩咐。」
看着溫思爾這幅低眉順眼的模樣,陸繹瀾莫名有些不快,他將心底的煩躁壓了又壓,方才一臉陰沉的開口:「你腿上的傷要怎麼辦,要是被溫慶墨發現,他饒不了你。」
雖然毒已經解了,但是傷口不淺,怎麼都不可能全無痕跡。
傷在這個地方,要是被發現,也免不了被懷疑。
溫思爾卻面不改色的看了看那處猙獰的傷口,淡然道:「下官自有辦法。」
陸繹瀾挑了挑眉,然後便眼睜睜看着溫思爾拿出藏在身上的一隻匕首,撕開了小腿上的布料,然後對着不久前被狼抓傷的傷口,狠狠劃下!
頓時,原本只堪堪結痂的傷口鮮血如注!
他的瞳孔微縮,下意識開口,「你」
溫思爾有些蒼白,但她只狠狠咬住牙,下手絲毫沒有猶豫,又將兩道傷口扯了扯,傷口合在一處,等那刀傷竟像是狼爪一般,她才終於收手。
頂着滿頭的冷汗,她飛快的撒上藥,然後重新將傷口包紮起來。
「好了」
陸繹瀾看着他,面色有些複雜。
這溫承明對自己動起手來,也是真狠。
能對自己這般狠下心來的人,怎麼可能是外面傳的草包一個?他藏得倒是深,連自己都從未注意過這麼一號人。
失血和疼痛讓溫思爾臉色白 到有些透明,但她知曉死局已破,倒是心中鬆快了不少。
眼見着陸繹瀾還在原地杵着,她有些心煩,露出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來,面上恭敬道:「王爺,下官多有不便,就不送了。」
這就是直接開口趕人了。
陸繹瀾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磨了磨後槽牙,忍下心中的躁意,冷嗤一聲。
「你最好真能讓本王看到用處。」
說完,他沉着臉,一撩袖袍,扭頭便走。
溫思爾看着他那半截破破爛爛的袖子,沒忍住低下頭笑了一聲,心中暗道:活該。
這麼一想,煩悶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陸繹瀾走得快,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