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洪才立刻就惱羞成怒了。
他為自己方才被嚇到感覺到丟臉,他匆忙站起身來,指着溫思爾,「你、你給我等着!我一定要你好看!」
說完,他就貼着牆根,整個人像是身後有什麼洪水猛獸一樣,腳底抹油的飛快跑走了。
溫思爾收回視線,心中對這種跳樑小丑沒有什麼波動。
她看向一旁垂着頭的小書吏,安撫道:「你放心,我會跟尚書如實說的,如果他找你麻煩,你就過來找我。」
小書吏連忙道謝,然後行了個禮便離開了。
溫思爾試探着動了動自己的手臂,感覺到些微的刺疼,應該是方才被撲到地上的時候又撞了一下,估計不嚴重。
身後的喬元白忽然靠近,關切出聲,「沒事吧,有沒有哪裏受傷?」
溫思爾搖了搖頭,「沒事。」
她下意識覺得這個喬元白有些奇怪,說話的語氣也怪怪的,但是人家剛才畢竟是好心幫了自己。
所以溫思爾便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方才多謝喬大人了。」
喬元白的視線落在溫思爾的身上,那目光有些侵略性,從她的身上一寸寸掃過去,莫名的讓溫思爾有些不舒服。
她下意識皺起了眉。
「不用謝。」喬元白的語氣沒有什麼異樣,仍舊是含笑看着溫思爾。
溫思爾心底思忖,這人和哥哥有那麼熟悉嗎?她為什麼沒有什麼印象!?
喬家也算得上是世家,喬元白在吏部也算說的上話,看今日喬元白的態度有些奇怪,難道這便是和哥哥交好的那個?
溫思爾還沒有想明白,忽然就感覺到喬元白的呼吸靠近了。
她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警惕的看着不知道什麼走近的人,「你幹什麼?」
喬元白低笑了一聲,語氣似是感嘆一般,「怎麼還對我這麼防備呢?」
溫思爾一臉的疑惑。
她看到喬元白臉上的神情慢慢改變了,還是那種客氣的笑意,只是毫不掩飾自己眼神中的侵略性,那神情,就好像是對眼中的事物勢在必得一樣!
溫思爾為自己的這個想法感覺到頭皮發麻,下意識就攥緊了手。
「你果然和他們說的一樣,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喬元白上下打量着她,眼底帶着一絲興味,他逼近一步,道:「但是我之前說的話你應該沒忘吧?難道還沒有吃夠被流放的苦頭嗎?」
溫思爾的眼神瞬間就變了。
她冷冷的看着喬元白,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哥哥被流放也和這個喬元白有關係?
「嘖。」喬元白竟然笑了一聲,「我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眼神,每次看到都格外的讓我興奮。」
溫思爾感覺自己的頭皮炸了一下。
他這是什麼意思!?
意識到了什麼,溫思爾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試試又何妨呢?我可以幫你的地方很多的,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很多不是嗎?」
喬元白黏膩的聲音讓溫思爾感覺到噁心,她頭腦嗡鳴,感覺自己快要瘋了!
為什麼又被她遇見了死!斷!袖!
而且聽喬元白的意思,哥哥之前也被這人騷擾過!?
溫思爾攥緊了拳,恨不得現在就往那張笑眯眯的臉上砸上一拳,原來溫玉珏說的什麼「熟識」竟然是這個意思!?
她要被氣瘋了。
「承明」喬元白叫的繾綣,甚至伸手想要去拉溫思爾的手。
溫思爾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忙後退閃躲了過去。
「你別碰我。」
溫思爾深吸一口,在心底安撫自己,不能打,若是把喬元白給打出個好歹來,沒法跟喬家交代。
畢竟他現在只是動手動腳,沒有對她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噁心死了。」溫思爾臉上沒忍住露出嫌惡,這種人拋開性取向不談,用這種語氣威脅別人的,都很噁心!
喬元白的臉色微微變了變。
「你果然變得不識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