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福芸公主在皇上面前提了你,才有了這趟差事。」
顧靖暉也在心裏這般猜測,聞言便道:「她若這般,不是報恩,倒是報仇了,我只想守着大營什麼事都不參合。」
說着,他低頭看了看秦鳶的臉色。
秦鳶笑着道:「甚是,侯爺守衛塞北多年,回來難道還要去守宮門不成?」
這話深得顧靖暉之心,他說不出什麼,就重重地握了一下掌心裏那滑膩柔軟的小手。
秦鳶也笑着低下了頭。
夫妻二人心情頗好地走到了竹林邊,夏夜的竹林要比別處幽涼許多,竹葉沙沙作響,蟲鳴聲此起彼伏,顧靖暉輕聲道:「倒了此處,果然心都靜了。」
秦鳶道:「的確好聽。」
兩人站了一會兒,顧靖暉仰首看夜空中閃爍的星辰,道:「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
走了兩步,顧靖暉又道:「你拿着燈,我背你吧,太晚了。」
秦鳶怔住了。
她可真沒想到顧侯爺竟會如此。
顧靖暉已將羊角燈燈柄遞到了她的手中,蹲下身子,道:「快上來,別耽擱。」
秦鳶忙提了裙角,伏到他的背上。
「你怎麼這麼輕,像羽毛一樣。」
顧靖暉感嘆着起身,穩穩地邁着大步向前。
秦鳶覺得他的背很寬很厚,似乎能將所有都扛起來。
這夏夜的溫馨卻被顧六爺的驚呼聲打斷,「三哥,三哥怎麼,三嫂怎麼了?」
顧六爺身上冒着酒氣,扶着個小廝東倒西歪地從小徑上冒了出來,一碰見他兩就嚷嚷。
秦鳶害羞,立即就要從顧靖暉的背上掙下來。
顧靖暉卻用手輕輕在她的臀部打了下。
秦鳶僵住了,漲紅着臉沒敢再動。
「三哥怎麼背着三嫂?」
顧六爺乜斜着醉眼,醉的沒了眼色,壓根沒瞧見他三哥厭煩的眼神。
「我和你三嫂去竹林聽蟲鳴去了,你又為何喝成這樣?」
「聽,聽蟲鳴?」
顧六爺的眼淚就流下來了。
為什麼三哥能娶到三嫂這樣的女子,他娶的就只會撥算盤珠子?
「我,我不喝酒又怎麼辦呢?三哥,我過的苦呀,三哥,我太苦悶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