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動動手指都覺得困難……
阿爾法終於強忍着諸多不適和情緒,向兜帽女人遙遙行禮,嗓音有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顫音:「這位……大人,不知您是哪方教派的強者?敢問您來此有何要事?」
德爾塔也反應過來些許,跟着行禮並恭聲道:「大人,如果您在這裏有事要做,我們密林會絕對不敢打擾您,也願意為您的私事效犬馬之勞……只是,您或許不知道——明斯特的事務是煉金教會不可動搖的計劃……還請您為您自己計,莫要插手,您或許不懼煉金,但是與正教之首公然為敵,對您總歸是有害無益的……」
忽然,那邊的女子輕輕嗤笑一聲,暗諷道:「呵,有意思,沒想到過了這麼久,我還能看到邪教主動幫『正教』說話的,畢竟他們一向以剿滅你們為己任。」
女人的聲音清冷空靈,聽起來很年輕,恐怕最多也就二十出頭,而她犀利的諷刺卻刺得四席心中一陣扭曲。
「大人……」貝塔強撐着笑臉,太陽穴卻已經緊繃,「我們只是好意勸告您,請您不要攪進這攤渾水裏而已。您來去自由,您進城毀了我們的結界,我們也不追究,但還請您與您的同伴能儘早離開明斯特。」
神秘的女人似乎來了興致,抱臂問道:「如果我拒絕呢?」
伽馬臉色一沉,恭敬的語氣暗含威脅:「大人,您和您的同伴很強沒錯,我們任何一個人單獨對上您恐怕都不是對手……但是,若您執意插手明斯特事務,煉金教會和密林會都不會任您妄為的——我們舉全教之力,未嘗不能和您碰一碰。而且您也看到我們在城中各處的教徒和傀儡兵力,也請您為無辜的市民想想。」
「喔?真有意思,可能我不入世太久太久,原來現在威脅人是這樣的方式?」女人笑了笑,兜帽陰影下,美麗的紅唇微微上挑,清冷道,「你們已經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現在反過來倒要我為市民的安危考慮了?聽起來你們很關心明斯特市民的安全呢。」
阿爾法還想說什麼,但女人卻搖了搖頭。
「不用勸了,密林會。我的時間不算寬裕,我和我的同伴正是為了抹殺你們才不辭萬里爭分奪秒趕來的,而下一個就是煉金教會。」
「您當真要執迷不悟嗎,大人?以您的實力您想要什麼得不到?根本沒有必要參與進來!」伽馬最後試圖勸道,「我們四位加起來即使是命格7也能一敵,再加上煉金教會……這對誰都沒好處,您也討不了好,只怕也會和明斯特陪葬!」
可女人卻淡淡說道:「如果是我本體降臨,你們連站着都不可能。現在竟還有勇氣和我說這麼多話……看來還是有點限制的啊,嗯,等我回去再試試看。」
「你……!」
「我時間不多。」
突然,女人忽然微微偏移視線,兜帽下的目光似乎是越過四席,看向了某個空地。
只聽她對「空地」微笑說道:「所以,既然已經來了,就勞您順手幫幫忙吧,我的舊相識?」
女子含笑的話音落下,空地處忽然一陣光影扭曲,隨後那裏倏地多了一位衣着簡樸、白髮蒼蒼的老人。
老人渾濁的目光越過四席看向兜帽女人,那終於在不久前徹底重見光明的目光中,氤氳了太多情緒——十餘米的對視,一眼,卻已是百年的滄海桑田。
只見老人視密林會四席為無物,無意識地擠開他們,徑直朝那優雅站立的女人走去,他的步子很輕很緩。
終於,他停在女人兩米遠的位置,他個頭更高一些,微微低頭,語氣複雜而小心,輕得像是怕吹散了眼前的畫面:「真的……是你嗎?老朋友?」
「是我。」
女人平靜回到,隨後終於掀開她的兜帽,柔順的銀色長髮如瀑般隨之淌落,她宛若身披月光。
兜帽下,是一副太過美麗的面容,絕美的五官宛如造物主親自精雕細琢,毫無瑕疵。這世間還未發明出足以形容她美貌的辭藻。
即使是密林會四席,也為這般天人之姿而愣神一瞬。隨之想到的是——如此年輕的人竟然就有那般恐怖的力量。
她看起來只有最多二十歲,神秘而優雅,足以令月亮黯然失色,繁星皆是她美麗迷人的陪襯。少女蔚藍如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