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被拋下後又滴熘熘回來找綰綰玩,兩隻小動物你追我趕,互相撲倒。
風無理和尺鳧在樹蔭下看水牛。
作為城裏長大的孩子,對風無理而言,在野外看到水牛,不亞於去動物園的長頸鹿園區看到兩頭挖掘機慢悠悠咀嚼着葉子。
那邊有個戴草帽的大漢,坐在路邊石墩子,翹着一隻腿按着手機,看了他們一眼也沒管。
風無理跟尺鳧說那應該就是放牛的,尺鳧說你說話那麼大聲幹嘛。
兩人拾掇些草來喂,那牛很人性地看了他們一眼,居然接過他們遞的草。
一大一小玩得更起勁了。
「喂喂這個。」風無理遞了根狗尾巴草。
「它怎麼可能吃狗尾巴草。」
「你喂喂看。」
尺鳧接過,小心翼翼去餵。
果然不吃。
有個跑長途的大巴停在他們車邊,『嗤一聲停住車,前後門開了。
大巴車一路烈日曬了半天的綠色鐵皮帶着熱氣而來,宛如浸泡在熱水裏撈上擰乾的毛巾,散發騰騰白煙。
下來了好多人。
六月份正午兩點的陽光照在人身上很刺撓,地面亮得像金子鋪成的,下車時人聲浪如潮,熱風撲面,走到太陽底下每個人身上都鍍上一層微微金光,人被曬得紅光滿面,汗流浹背。
抱怨着天氣,詢問着到哪了,散作兩團,一大半去服務區買水吃飯,一小部分跟風無理和尺鳧就在樹蔭下面看牛。
公路上時不時飈過一輛車。
山間感應到好多妖怪的氣息,他們躲在樹上,石頭裂縫裏,草叢間,看着下面服務區的人,公路來來往往的車,看着有人來到這裏又離開。
明明在同一個世界裏,卻楚河漢界般涇渭分明。
家裏兩隻小動物想去找他們玩,往風無理跟前跑,想來問問他們能不能過去。
旁邊有幾個年輕人,頓時驚呼好漂亮的貓。
「這狐狸是山裏的嗎?」
「好漂亮的貓,這貓得大十幾萬吧,比那些賽級都不孬……」
跑起來傻乎乎的夜姬耳朵動了動,頓時步伐優雅從容了許多。
然後他們看到這兩隻小動物跑到一大一小餵牛的帥哥小美女跟前。
原來是有人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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