齡人當個樂子。
問題是為什麼忽然要為難自己呢。
風無理看了王西樓一眼,看到師父臉上表情,心裏在想什麼他都猜得出來。苡
那得意的小眼神就是在說,看師父真是個紅顏禍水巴拉巴拉的。
讓幾個精神小伙都沒想到的事,這個少年居然還真的把自行車借給了他們。
那台二八大槓是王西樓七十年代,憑票去供銷社買的,很有年代感。
那個叫亮子年輕人騎走了風無理的自行車,其他幾個開機車跟在身邊,在這個光線不足的老舊城區飆車,素質是沒有的。
大晚上飆着車還鬼哭狼嚎,發出各種怪叫。
領頭的卻是一輛二八大槓,被蹬得飛快。
風無理騎着今晚買的自行車,後面搭着王西樓,不緊不慢跟在後面,想着等他們玩累了就把車還給自己。苡
或許是害怕惹麻煩,也沒人敢斥責這群街溜子,就讓他們大晚上還嗚哇鬼叫地擾民。
「這小子是傻子吧,還敢跟着。」
「話說那妹子真漂亮!」
「我們要去哪裏?」
「亮子你騎太慢了!」
一路上精神小伙們鬼哭狼嚎。
街道卻是安靜的,街坊們像早就深受其害,怕惹麻煩不敢置喙。苡
後面遠遠跟着個騎自行車,載着女朋友經過的男生。
風無理說他高中畢業也想燙一下頭髮,燙個紋理那種就行。
王西樓說他敢燙就打斷他的腿。
貌似很難讓這隻傳統思想殭屍接受新思想,他只能無奈放棄。
那群精神小伙飆車到一幢燒焦的大樓前,在前面等着師徒倆,跟剛才一樣圍成一圈大聲說着話。
看起來流里流氣,特別是幾個鍋蓋,一邊說話還要甩甩前面劉海,不甩頭像說不了話一樣。
風無理問:「不騎了嗎?」苡
「謝了哥們,我找到我的車了。」他甩着劉海說話,像是不甩劉海說不了話。
那個叫亮子的鍋蓋指了指那邊一輛停着的機車。
旁邊幾個人笑他,說車放哪都忘了,他就縮着脖子笑,隨後騎上了他的愛駕。
「走了兄弟們!」
亮子招呼一聲,街道響起引擎發動響起轟鳴,嗡嗡幾聲開走。
震天的引擎聲,伴隨大聲吆喝的呼喊。
還是沒人來罵他們擾民。苡
起碼在那場大火前,每天都有街坊破口大罵的。
風無理被王西樓趕去騎舊的自行車,他提議還是去買個蛋糕吧,畢竟過生日。
「你想吃就直說。」
兩人騎着自行車,並在一起慢悠悠往家趕。
「今晚咱師徒倆整幾罐。」
「我不會喝。」
「辣雞徒弟!」苡
風無理默默騎快了,讓王西樓追不上,師父大人只能站起來騎,嚷嚷着讓他慢點。
垃圾殭屍。
風無理以為王西樓是開玩笑的,結果這人還真去買酒。
她不酗酒,偶爾自己小酌,冬天的時候會拿瓶白的插根吸
管吸溜吸溜地喝着取暖。
反正殭屍她也喝不醉。
兩人騎着自行車到超市門口,風無理說不用鎖,王西樓堅持要鎖,她怕人偷她新單車。
「應該穿運動褲,這條褲子騎車難受。」她轉着鑰匙扣跟風無理說,站在旁邊等風無理鎖車。苡
「我給你買幾件新衣服吧,你別老穿我舊衣服。」搞得好像家裏揭不開鍋一樣。
「都新着,不穿多浪費!」
王西樓跟他說,以前他們那時候,一件衣服傳三代,人走衣還在,說自己小時候都從來沒買過新衣服。
「現在又不是宋朝。」
她就撓撓頭:「可是師父是宋朝的。」
風無理往回看,是現代都市入雲的高樓霓虹,往前看是超市白燈下琳琅滿目的商品。
往身邊看是只宋朝的小殭屍。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