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理忽然不想奮鬥了。
「想那麼多幹嘛,你一個活了八百年的老太太,還擔心在現代餓死,沒錢了我去賺。」
「那不行,我是師父。」
她皺了皺眉:「不准喊我老太太。」
「那你去拍電影吧,去拍殭屍片,本色出演,別人說你殭屍演的不像,你就露出你那兩顆獠牙嚇死他們。」
風無理擠開她,坐在電腦前,把小殭屍擠到邊邊上去了。
王西樓就沒好氣地拍了他一下,小徒弟肌肉真結實,邦邦硬的,她就又拍了好幾下,邦邦邦地響,風無理回頭給她一個無語的眼神,她就一陣傻樂。
香燭鋪內燈光昏暗,外邊老街偶爾有人路過,
「忽然想吸你一口血,嘗嘗什麼味的。」
「我要替天行道,滅了你這頭殭屍。」
他開了一局遊戲。
「師父當了八百年殭屍,都沒吸過一次人血,以前還從農人手裏買過活雞,活牛,但是也就那樣,看看這脖子,這血管,嘖嘖。」
風無理在玩着電腦,她就湊到風無理脖子上,冰涼的手指摸在上面,透過皮摸着血管,甚至還吞了吞口水。
風無理總感覺對方在看的不是一個人,是一塊香酥大雞扒。
他疑惑扭頭看她:「你不是不吸血那種殭屍嗎?」
「哪有不吸血那種殭屍,你這話就是讓狼不出肉改吃水果」
「吸血會對你有不好的效果嗎,會不會越來越嗜血,或者上癮之類的?」
「不吸也已經上癮了啊。」
她笑着說:「殭屍吸血是天性啊,跟植物向陽一樣,而且是戒不掉的,只是師父一直壓抑着,壓抑了八百年而已。」
「吸我的吧。」
他看着屏幕開着的遊戲,這局選了:「你又不早說,早點說我就早點讓你吸了,有什麼好忍的。」
王西樓嘻嘻地笑,不說話了,看着他打遊戲,雖然看不懂,但是她挺喜歡看不懂小徒弟打遊戲,一直問各種東西,然後等風無理給她解答這個過程。
雖然解答了她也聽不懂。
「怎麼不吸了?」
「不舍的,師父心疼。」
「唔,吸一點沒事,就當獻血,適度獻血是對身體有好處的。」
「還有這說法?」王西樓明顯不信。
風無理屏幕灰掉,切出去,給她百度搜索了一下,王西樓看到還真適度獻血有益身體。
「真的要啊?」
她已經在瘋狂咽口水了,今天一直說吸血,就跟大晚上一直談燒烤一樣。
「快點,我遊戲復活了就不給你吸了。」
「嘗嘗味,嘗嘗味。」
總感覺小殭屍像蒼蠅搓手手,抿着唇靠了過去,看着脖子咽着口水,換了好幾次姿勢,緩緩湊了過去。
風無理感覺軟涼的唇貼在他脖子上,這個姿勢未免過於曖昧,隨後感覺脖子被兩根東西刺了一下。
不疼,酥麻酥麻的,更多的是王西樓的唇帶給他的異樣,好像情人的親吻。
他感覺到血液的流逝,那流失速度很慢,王西樓的體溫也跟着上升。
八百年的殭屍,第一次吸食人血,而且是自己心愛之人的血,情感和原始的本能夾雜在一起,血液的刺激和愛人濃郁的氣息,讓王西樓徹底抓狂了。
她想着,眼前這個男人,整個人都是她的。
這讓她迫切想吸乾他的血,讓他徹底屬於自己,從此不分彼此,但是理智告訴自己不能那樣的。
她吮吸着那如偆藥一般的血液,已經分不清那是什麼樣的感情了,佔有欲,愛意,做壞事一樣的內疚。
她想把他全身血液吸乾,這樣一想,王西樓忍不住就幸福地哭了出來。
大概持續了半分鐘,她眼神迷離地離開他的身體,臉上還有兩行淚,唇上沾了不少血,紅得明艷動人。
「怎麼還哭了,什麼感覺?」
聽到他問,王西樓好像才回過神來,她直勾勾看着他,風無理被那拉絲的眼神看得迷糊,隨即小殭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