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家裏說不方便,他只能按耐住這個想法。
至於為什麼不在手機上說,他的手機一天天夏小小看,夏小小看完蕭阮雯看,蕭阮雯看,蕭阮雯看完林晚寧看,林晚寧看
總之是沒有秘密可言。
他翻到史鐵生的《我與地壇》,說實話,許慶凡完全不記得自己前世高一時有學到過這篇課文,更不記得史鐵生這位作家。
要不是後來短視頻發達了,經常刷到網友開玩笑他和余華的相處,「余華他不一樣,他沒把我當殘疾人,更沒把我當人」,許慶凡估計還不認識他。
不過他看《我與地壇》的文筆是極好的,史鐵生老師的那句「人們總是嘴上說着想死,其實想渴望被愛」也是極好的。
他忽然發現《我與地壇》裏有許多鐵生老師的頂級文筆,比方說:人只有遇到了更麻煩的問題,才會覺得以前的生活過的有多好。
又比方說:我什麼也沒忘,但是有些事只適合收藏,不能說,也不想說,卻又不能忘。
許慶凡慢慢地放下了焦慮,開始認真逐字逐句朗讀起這篇未被標記「※」的文章。
他大概知道自己前世為什麼沒印象了,因為高考不考,所以老師不講,他也沒看。
三樓房間中,林晚寧、張一一和吳玲玉的組內會議已經談得七七八八了。
林晚寧將自己在廁所和許慶凡的談話複述給兩人聽,當說到「我們」是指她和一一時,吳玲玉臉都白了。
五人都有一個默契,那就是許慶凡對她們說的話,從來不會說謊,更不會食言。
基於這個公理,吳玲玉瞬間想到的可能是,凡哥不要她了,不要了。
但很快,她自己就先否決了這種可能性。
因為凡哥同樣和她保證過,永遠都不會不要小玉!
更何況小玉還這麼乖。
經過簡單分析後,吳玲玉很快識破了狗男人詭計多端的話術。
於是
「所以哥哥極有可能沒說實話,按照小玉說的,我們指我和晚寧,但可能也指小小和阮雯。」張一一左手托着下巴,做思考狀。
「沒錯,可能凡哥心裏就是這樣想的,不然為什麼連續兩次都含糊回答!」
「我覺得凡哥絕對還有秘密瞞着,可能是小小,可能是阮雯。」
吳玲玉繼續追加論據,儘管她心裏就跟明鏡似的。
林晚寧從進屋說明情況後,就沒有插上話過,全程只顧着點頭了,現在也還在點頭。
張一一繼續思考,她問:「我覺得應該不是阮雯,難道是小小?」
「很有可能,凡哥和小小別看天天拌嘴,我有時候總覺得,凡哥看小小時的目光,和看我們時是不一樣的。」
吳玲玉這說的是他們讀小學時,那時許慶凡剛重生回來不久,很好奇這樣好的一個小小,怎麼兩人後來就變成那樣了?
林晚寧和張一一對視一眼,兩人倒是沒發覺許慶凡看小小的眼神有啥不同的,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張一一說:「如果真的是小小,那我們和哥哥的事情要先隱瞞下來,小小知道後生氣離家出走的話,叔叔阿姨肯定要過問的。」
「小小很好的,大家要是能永遠不吵架就好了。」林晚寧想到早上小小背她去校醫室,說道。
林晚寧想往大家庭加人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告訴二女,她就是單純覺得人多一點,不吵架的話熱熱鬧鬧的。
「都怪凡哥,要是凡哥也是女孩子,就沒有這麼多事了!」吳玲玉對許慶凡很有怨言,因為林晚寧剛進來時說的話,差點把她嚇死了。
「就是就是,慶凡哥哥是女孩子就好了!」
「嗯嗯!」
三人吐槽過後,彼此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