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糗~」
「媽你別在家撒醋了,病毒還沒死我都快死了。」
「腿!」姚錦屏抬頭瞪着自己兒子。
許慶凡訕訕的把腿縮到凳子上,好方便對方拖這一塊區域。
春江水暖鴨先知,早在十二月下旬,某未知病毒在港城流行的小道消息就不脛而走了。
儘管他生活的地方距離毒圈只有八十多公里,但印象中當年荔城區並沒有確診病患,所以許慶凡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更何況他印象中港城這邊因為提前使用中醫治療的緣故,sars病毒在四月初就得到了有效控制,老祖宗留下的《傷寒雜病論》確確實實是有點東西的。
不過許媽並不這樣想,該戴的口罩她是打死不戴,沒用的加碘鹽、白醋她是不要錢的買。
好在鹽水拖地確實能起到殺菌效果,若是造謠的人敢說出童子尿可殺病毒,許慶凡一定掘地三尺也要把這人挖出來,然後天天去他家扔臭雞蛋。
「你要是閒着沒事就去給我把門口的對聯撕了!」見許愛國還站在陽台抽煙,姚錦屏就氣不打一處來,拖把一甩,叉腰吼道。
再坐着看電視就要輪到他挨罵了,許慶凡默默關掉電視機,穿鞋出門。
今天是小年二十八,港城這邊的習俗「年二八,洗邋遢」,意思就是說要在小年二十八這天把家裏打掃乾淨,好迎接財神到來,來年才會,「大黃,叫!」
「旺旺旺!!!」
「好狗!」許慶凡摸摸狗頭。
今年的年二九恰好是除夕夜,從早上起家家戶戶就忙個不停。
打掃衛生就會累,累了就會不爽,不爽就想打人,所以年二八這一天也是港城小孩挨揍最多的一日。
許慶凡站在一樓大院,四面八方都能聽到同齡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這些都是沒眼力勁的,前世的許慶凡很早就領悟了眼中無活,心中有活的至高境界,每當姚錦屏看過來時,他總能找到事情干,挨打始終晚他一步!
在樓下等待了片刻,夏小小姍姍來遲。
「夏叔叔還沒回來嗎」許慶凡邊走邊問。
「他說明天回。」夏小小滿不在乎的回道。
「明天啊,明天花街都沒東西賣了。」
「我媽媽說今晚和你們一起去,不等他了。」
最近謠傳街上有拐子出沒,許慶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和夏小小人手牽了一條惡犬出門。
兩人手牽着手,一黑一白兩條大狗開道,走在街上回頭率百分之百。
夏小小說上次的炸串好吃,纏了許慶凡很久,答應了今天帶小女孩去吃。
走了十多分鐘來到上次的攤位,許慶凡把兩條狗拴在角落,兩人走進店裏時,上次的老闆娘不在,但出乎預料的碰到了個熟人。
「你好。」許慶凡擺擺手。
對面的人點點頭算作回應。
「這裏的老闆娘呢?」他指指炸串攤問道。
「我媽媽去拿串了,你們稍等一下。」小女孩簡單回道。
「哦哦哦。」許慶凡拉着夏小小在外面找了張凳子坐下。
他和夏小小都不認識裏面的小女孩,但他們都知道對方的名字。
許慶凡相信對方也知道他們兩個。
「那人是一年級三班的吳玲玉吧。」他悄悄開口。
「嗯。」夏小小無所事事的玩起了竹籤。
「還挺巧,沒想到這家店是他們家開的。」
「嗯。」
「能別嗯嗎?」
「好。」
「......」
見夏小小沒有說話的欲望,許慶凡將目光投向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