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言辭啊,我警告你們。」原先還在看戲的達斯站了出來,「這是聖女。」
在沉默了數秒後,不知是哪個巫師忽然低聲罵了一句:「日山羊的,又一個司秤會。」
「事實勝於雄辯,我們是不是教會現在你們清楚了嗎?」霍恩並沒有糾正救世軍曖昧的定位,而是默認了一部分事實。
巫師作為先進生產力,是要儘可能拉攏的。
只是他又不能放棄那些老保市民和農民,就只能維持在一個模糊的狀態了。
「背叛者是什麼下場你們都知道吧?」莫爾蒙揪着剛剛那巫師的衣領,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我會把你們移交秘黨聯合法庭的。」
「就算如此那又如何?」一名鼻青臉腫的女巫冷冷地站起,鮮血順着額角流到了下巴,「你們就比帝國和教會好多少嗎?」
「你在胡說什麼?」
「我算是看透了,什麼教會和秘黨都是一丘之貉,教會拿巫師邪惡的名義要我們去死,可秘黨不也拿不合作誓約要我們去死?」
「對,我既不喜歡教會,也不喜歡秘黨!」那名乾瘦的巫師附和道。
「哈,你們有想過尼德薩爾承諾了放你們自由,別處都是教會,黑蛇灣也厭惡你們,你們能逃到哪裏去呢?」
「血肉王庭!」乾瘦的巫師昂起下巴,仍舊固執地說道,「他說了,會送我們去血肉王庭,放我們自由。」
「等等。」一直冷眼旁觀的帕斯里克忽然開口道,「尼德薩爾能把你們送到血肉王庭他還和血肉王庭有往來?」
那幾名背叛的巫師互相看了幾眼,似乎是還在猶疑。
「誰願意說實話,我就能免去誰的死罪。」霍恩在一旁助攻。
莫爾蒙張了張口,剛想說這是秘黨內部的事情,但又沉默下來。
他忽然發現救世軍是一種與司秤會相似的秘黨組織,從一定程度來說,他們算是秘黨的一種。
況且這波霍恩幹掉了在黑蛇灣樹敵無數的尼德薩爾,以他男魔女的價值,估計很多秘黨組織都願意為了人情幫他投票。
為了這點小事,不值當,就當這些叛徒已經死了。
沉默了良久,一個老巫師才嘆了一口氣,勉強站起身:「尼德薩爾自稱是索瑞多家族的僕人,來帝國只是收集情報。」
「胡扯,就他那個對付秘黨的勁頭,一點都不像是王庭的間諜。」莫爾蒙馬上反駁道。
「他說他一開始的確是間諜,只是後來他的上級,一位親王級別的吸血鬼忽然失蹤了。
他雖能聯繫到家族,但因為太過顯眼,已經無法回到王庭了。
他迫於無奈這才認命,準備在此度過餘生,他賣力為教會工作,就是為了擁有都主教級別的聖職。
這樣就沒有人能對他過去的經歷深究了,對於高級宗教貴族,帝國向來是不敢多查亂查的。
所以他只是假意改信,實際上還在暗地裏信奉長生主呢。」
「他這麼說,你們就這麼信了?」莫爾蒙恨鐵不成鋼地罵道,「我還說我是亞歷山德魯斯大帝轉世呢!」
「當然不是。」老巫師強()
打精神辯解道,「他給我們展示了證據,他甚至把那個物件藏在了他手心的血肉里,我們親眼所見。
如果他對教會真有那麼忠心,他何必把這個一旦發現就死無葬身之地的東西帶在身上呢?」
不需要霍恩多開口,一旁的傑什卡就朝旁邊的人吩咐道:「去把尼德薩爾的屍體抬過來。」
「是。」
轉過頭,霍恩繼續問道:「那個物件是什麼樣的?」
「我記不清了,是一個四稜錐,它被激發時,的確帶有強烈血族魔力的波動,據說是發信號用的」
「那上面有什麼符號嗎?畫給我看看。」帕斯里克開口問道,和帝國的紋章學一樣,秘黨內部的符號學同樣是必備的課程。
解開了那名巫師手上的繩索,他蹲下身體,在泥土上劃拉起來。
畫着畫着,帕斯里克和霍恩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