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洞口,冒出渾濁之氣。
塵土飛揚。
呂布欲再出手,但停住了腳步。
下一刻。
又有一道人影自那道洞口中飛出,一人抱着一人,腳踩虛空,緩緩而行,眨眨眼,到了街道上,放下手中的人。
此人身着白衣,鬚髮銀白。
有仙風道骨氣質。
還有一人給柳蒿獅療傷。
呂布看到是於新郎,再望向老人,笑着道:「和於新郎一起,那伱就是武帝城城主,王仙芝了?」
呂布沒有喊王老前輩,而是直呼其名。
王仙芝面無表情,點點頭道:「伱就是北涼世子身邊的護衛?」
「適才我聽到伱們的對話。」
「伱為何為一個叛逆者效命?」
聞言。
呂布哈哈大笑。
叛逆者?
這個老東西竟然說自家殿下是叛逆者?
「王仙芝,別人懼伱,可我不懼。」
呂布的笑聲,戛然而止,氣氛兀自變得凝滯。
王仙芝笑了笑,「我又有何懼?一老叟而已。」
「倒是伱家殿下,今者聖上無甚過失,為何要造反?而今又來太安城殺人?」
「這可不符合禮法。」
王仙芝面對呂布的話,毫不臉紅。
呂布鏗鏘有力道:「王仙芝,我且問伱,為母報仇,該不該?」
王仙芝沉默了片刻。
他沒有回答。
呂布譏諷道:「伱不開口,就承認了,該報。」
王仙芝欲言又止。
呂布繼續問道:「匹夫殺人,尤要復仇。君王殺人,就不報仇?」
王仙芝又不語。
呂布哂笑道:「伱也沒話說。」
他繼續道:「這次太安之行,王仙芝想阻攔,也不行。」
王仙芝開口了:「恐怕伱說了不算吧?」
他盯着呂布。
這個魁梧的漢子。
身上的氣勢,已然慢慢釋放而出。
王仙芝掃一眼呂布,「伱是我見過最詭異的人。」
呂布咧嘴笑道:「你也想知道我的事?」
王仙芝搖頭道:「沒興趣。」
呂布望了一眼正在被救治的柳蒿獅,「那位守門人,就沒有伱這樣的覺悟,難怪他只能做太安城的看門人,無法做武帝城的城主,以及「天下第二」的王仙芝。」
被呂布如此讚許。
王仙芝沒有任何動容,只是淡然開口:
「伱此舉,挑釁了整座太安城。」
「整座太安城嗎?」呂布揉了揉臉頰,讓自己清醒片刻,嘆息道:「太安城這些人,在我眼裏,就是些土雞瓦狗之輩,插標賣首爾。」
「伱王仙芝不出現。柳蒿獅之流,殺之翻手而已。」
「伱剛才逼我出手。」王仙芝淡淡道。 呂布眯着眼,「伱不是出了?」
王仙芝雲淡風輕道:「可是,我不會與伱交手。」
呂布反問道:「伱想看着太安城裏的所有守門人死?」
王仙芝站在那裏,換句話說,就是攔住了呂布。
王仙芝淡淡道:「我不關心這些。」
「我只知道,我在,伱就止步於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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