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數十位輕衣薄衫的「新羅婢」與「胡姬」正隨着鼓點舞動着腰肢,熱情奔放,說是搔首弄姿有些過,但卻魅惑天成。
此刻的顏白正躺在一個大大的浴桶裏面。
在浴桶的兩側還候着兩人,這兩人也穿着衣衫,可在顏白眼裏,就那丁點的薄衫根本就算不得衣衫,一層薄薄的紗,不用刻意地看,就能一覽無餘。
透光啊,老天爺!
顏白這邊還算中規中矩,薛萬均那邊就不好看了,他身邊服侍她的那兩個侍女已經不在邊上候着了,而是都進了大浴桶裏面。
一個在給他擦背,另一個在水桶裏面,只有長發像水藻一樣飄在水面上。
顏白一看就覺得完蛋了,那薄衫一沾水一下子就把姑娘們的美展現出來了。
勾魂奪魄啊。
薛萬均見顏白打量着自己,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把面前的侍女推開,看着顏白道:
「為什麼不弄死康蘇密,說實在的,我是好幾次想下手,但又不敢,好好的房子不住,天天住帳篷,天天說着聽不懂的突厥話。
他娘的,這是大唐,不是他們的狗屁草原,做死樣子給誰看呢,娘的,你這次要是把他攮死了,我絕對會在軍報裏面給他抱一個病亡」
顏白把整個身子都沉在暖烘烘的熱水裏,只露出一個腦袋,聞言回道:
「我也不敢,弄死他了執失思力那兒不好交代,也會耽誤陛下的大計劃。」
薛萬均恨聲道:「娘的,他一來就是一個五品官,老子手底下的兄弟跟着我拼了七年才一個六品。
老子出生入死這麼多次也才一個四品官而已,可看看他們,有府邸,有田地,還有我等追求半輩子才有的官位。
雖然陛下這麼做有利於融合,但他們搶了咱們太多的官位了,這還沒融合呢,都搶奪我們的官位了。
今年大朝會你不在,你是沒有看到那些異族官員,手下敗將而已,竟然堂而皇之坐在我前面,哼,反正我對他們是不喜歡!」
顏白聽出了薛萬均的不滿,連忙安慰道:
「除了一個執失思力擔任左領軍衛將軍,協掌宮廷宿衛,其他人有什麼,說得好聽些僅是一個頭銜而已。
在你我眼裏屁都不是,在意這些做什麼,施以德政,許以高官,還不是羈縻府州他們部眾,他們有個屁用?」
薛萬均聞言嘿嘿直笑:「施以德政,許以高官,有個屁用,在理,在理。」
這些問題一直困擾着薛萬均,他倒是想傾訴,可這裏他最大,他找誰傾訴?
他本來就被兵部壓着,心裏面早就不舒服,如今那些降將卻是高官厚祿,他心裏一下子就不平衡了。
再加上無人傾訴,久而久之他心裏就有了心魔,滿腦子都是降將坐在他前面,根本就沒有去深想這些人為什麼坐在那兒。
如今朝着顏白傾述一番,又被顏白點了一下,一下子就醒悟過來,心裏頓時舒服多了。
見顏白已經披着毛毯從浴桶裏面站起身,薛萬均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額滴神,你洗澡還穿着大褲衩子?」
顏白聞言看了看左右,沒好氣道:「不穿咋辦,我也怕忍不住啊!」
薛萬均嘿嘿直笑,然後裝着不以為意樣子道:
「這有啥?能服侍你是她們的榮幸,再說了,都是過往胡商送的,算不得什麼。
我還說一會給你再挑幾個,等你在趕路的時候解解乏,看來是不必了,她們沒有這個福分,說真的,你要不要,要的話我晚上給你送過去,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顏白擺擺手:「家裏的規矩而已。」
「好好好!」薛萬均連說三聲好,站起身認真道:「我家晚輩你也務必這麼教,拜託了!」
顏白好奇道:
「這不是貴族生活該有的麼?」
薛萬均笑了笑:「狗屁,酒色最消磨人的意志,以前家裏長輩跟我說我不屑於顧,等我成了長輩之後才發現這真是至理名言。
我現在就想戒,你可看到了,這齣了城就是荒原,我除了練兵還能做什麼呢,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