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那我大兄是長安顏善顏縣丞!」
話音才落下,一陣馬蹄聲傳來,眾人抬頭一看這一匹白馬突然從遠處出現,馬兒速度極快,就跟要飛了一樣。
這時候敢這麼囂張地騎馬的就只有縣令顏白,而且還是一匹白馬,陛下曾經騎過的馬。
城守忍不住長吸了一口氣:「不會吧,這一群野人不會說的都是真的吧!」
顏白覺得自己的心從未跳得這麼快過,一年,整整一年,陳摩詰這小子從去年的不告而別後整整走了一年,今日得到消息他可能回來了,顏白決定一會見面先打一頓,一定要問他下次還跑不跑了!
如果還想偷偷地跑,那就繼續打!
想着想着顏白又覺得心疼,他走了一年還不是因為自己,就因為自己當初說那兒的參好,這小子就偷偷地跑去采黃精去了!
陳摩詰看着遠處那一匹飛馳的駿馬,受了一年的苦都沒有哭的他,被人差點打死都沒有哭的他,突然放聲嚎啕大哭起來。
騰遠站起身抱着陳摩詰又蹦又跳,大聲鬼叫,像是瘋了一樣,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指着城守怒聲道:「我真沒騙你,我姐夫真的就叫做陳黯,他真的是御史!」
見城守一瞪眼,騰遠縮了縮脖子:「你剛才把我頭打疼了!」
顏白已經來到城門前,看着大哭的陳摩詰也不由地紅了眼,左右看了看,目之所及沒有找到一根棍,就走到石榴樹旁折斷一根食指粗細的木條,一把扯掉枝葉,走上前看着陳摩詰:
「還知道回來啊!」
「小弟讓大兄掛念了,該打!」陳摩詰不斷地磕頭,不斷地說着自己錯了,讓大兄掛念了!
「我讓你不告而別,我讓你不告而別,我打死你個沒良心的.....」
石榴樹枝條瘋狂抽打着陳摩詰,陳摩詰俯身在地上,故意把後背挺得直直的,枝條每一次落下,陳摩詰的後背處就有一蓬灰突地散開,抽了幾十下。
楠柏皖看着身穿狼皮的陳摩詰,轉過頭不想看,這是在打灰,不是在打人,看來這小子和縣令關係的確非同一般!
狼皮上落下的灰塵在地上積攢了厚厚的一層,看着一臉笑意且享受的陳摩詰,顏白恨的牙痒痒。
「楠柏皖把你手裏的棒子給我,看我今兒不捶死這不知道回家的野小子!」
楠柏皖趕緊後退幾步,諂笑道:「縣令,算了,算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我這棒子沉,別把人打壞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黑瘦的女子突然沖了出來,像狼崽子一樣齜牙咧嘴地做出兇惡的模樣,她忽的一下拔出一把一尺多長的匕首,朝着顏白胡亂地揮舞着。
毛伊罕死死地護在陳摩詰身邊,嘴裏發出低沉的怪吼聲。
原本看熱鬧的不良人一下子圍了過來,人一下子也變得猙獰又兇狠,城牆上的城衛也突然拉弓,他們一瞬間就把滿月狀的長弓對準了城門口這一群野人身上,氣氛一下子變得肅殺起來。
陳摩詰慌忙的站起身,一把奪過毛伊罕手中的匕首,甩到一邊,然後按着毛伊罕跟着自己跪在一起,不停地叩頭祈求道:
「大兄勿怪,大兄勿怪,她不懂,她什麼都不懂,她就是心疼我,心疼我」
「她是誰!」
陳摩詰用雙手撩開毛伊罕的長髮,露出她的一張臉,怯怯的看了顏白一眼:「大兄,這是我找的媳婦!」
顏白瞥了眼:「錯了沒?」
「沒錯!」
顏白咬咬牙:「我是問你這次偷跑出去錯了沒!不是問你找媳婦錯了沒!」
「錯了,錯了,小弟,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陳摩詰不斷地叩頭,見毛伊罕杵在那兒手足無措,他趕緊拉着她一起給顏白叩頭。
「起來吧!」
看着陳摩詰拉着毛伊罕站起來,顏白皺着眉頭撥開陳摩詰額頭前長發:「流血了?誰打的?」
騰遠突然沖了出來指着蘇合說道:「是他,是他打的!他叫蘇合,室韋人,回來的時候搶了我們的貨物,說我們以後就是他的奴隸了,還有,他會說唐話,也能聽得懂!」
顏白看着
第44章 終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