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見琉璃幫自己梳了一個雲朵髻,美美的站起身。
披上長衫後,二囡小聲道:「殷家最近查人查的怎麼樣?」
琉璃嘆了口氣:「連無頭蒼蠅都不如,被各種雜七雜八的虛假消息牽着鼻子走,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看的人着急!」
二囡嘆了口氣:「鄖國公死了二十多年了,殷家也安穩了二十多年。
這些年殷家安安穩穩的做學問,對街頭巷尾的手段不夠了解,情有可原!」
琉璃沉思了一會:「那幫一下?」
二囡點了點頭:「大嬸嬸是殷家人,理應幫一下!」
「那我一會派人去透個信!」
「不要讓他們知道是我們做的。」
「我明白!」
二囡說罷,起身出門,殷家查不出來是必然的。
這裏面有楊家,有杜家,還有個那個不知死活的楊政道。
這幾個人沒有一個蠢的,個個都是心比天高的主。
李象跟這幫子玩到了一起,也不知道李象要做什麼,
他不會真的以為皇帝就不知道,以為太子不知道?
皇帝就是懶得管而已。
皇帝都這個歲數了,就等着這些不安分的跳呢。
史書上都寫着呢,皇位替換之際,跳的越歡的,死的越快。
怎麼就不知道學學人家尉遲家,學學人家程家。
皇帝走到哪裏,人家子嗣都跟到哪裏。
長安府邸的大門都關了。
謝絕一切客人。
二囡帶着大肥,大肥駕車,二囡坐在車駕里,緩緩的朝着東宮而去。
自打月事沒來後二囡就再也沒騎過馬。
她跟着孫神仙學了很長時間的醫術。
她心裏很清楚,前三個月很重要,也很危險。
坐上馬車,二囡又覺得不妥,總覺得像是丟了什麼東西一樣。
抬起手,才發現玄奘大師贈予自己的絲線手環不見了。
二囡本想回去尋一下,但想到玄奘大師的話,二囡覺得還是等到從宮裏出來後在尋一下,尋不到就算了。
二囡忍不住喃喃道:
「玄奘大師袈裟到底誰送的,這質量也太不好了,五根線搓在一起,都打了死結,這才戴了幾天啊」
二囡估摸着就算是尋到了也斷了。
話雖然這麼說,二囡心裏還是很有點失落的,她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裴行儉,想到了遼東。
大肥趕車很慢,基本都是馬兒自己走。
只有換方向的時候他才會吆喝一聲。
至於路對不對二囡一點都不擔心。
大肥對別的路不熟,對去東宮的路還會很熟悉。
他總去東宮拿糖吃,吃完了再回。
走到宮門口,馬車突然停下。
二囡還沒問大肥怎麼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就傳來。
「武妹妹,是我,楊豫之啊,你這是要進宮麼?」
二囡聞言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這是舅舅楊師道和長廣公主的兒子,二囡很不喜歡舅舅的這個兒子。
為人好色,聽說還和他姨母永嘉公主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如今市面上都傳出來的,那這關係基本上就是八九不離十。
侄兒和姨母,嘖嘖......
那就是淫亂。
二囡強忍着性子,淡淡道:「楊大兄也要進宮麼?」
「不是,為兄我也是剛好路過,我見」
楊豫之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大肥直接道:
「二囡,他瞎說,他在後面跟了咱們一路!」
饒是楊豫之臉皮子厚,如今被人毫不留情的拆穿,一時間也不覺得有些尷尬。
二囡忍着性子:「何事?」
楊豫之揉了揉鼻頭,訕笑道:「大兄我近期準備一場詩會,聽聞妹妹是難得的聰慧之人,想請妹妹賞臉!」
「不去!」
楊豫之不死心道:「席間都是俊傑,你和守約
第 42章 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