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猜的,顏郡公曾在這裏拿着磚頭拍過魚,然後被父皇罰了一頓,故意不召見他,讓他曬了很久!」
剪刀笑了笑:
「太子殿下請,不敢讓陛下等太久!」
他不敢接話,萬一被顏白聽到了,他那小心眼.....
李承乾快步走到了太極殿.
李二看着滿頭大汗的李承乾,招了招手,宮女端來了帶着冰沙的梅子汁。
李二以前也喝,現在基本不喝.
自打從遼東歸來後他就很愛惜身子.
夏日再熱,他喝的也是溫水。
「李厥的事情李晦怎麼說的?」
李承乾笑了笑:「事情還好,顏郡公並無反對之意。
但也無贊成之意,慧炬說墨色把決定的權力交給了小十一!」
「那七月七日之事你和太子妃如何商定?
那太孫妃還選不選?
又或者是說不等了?
就選王家的娘子?」
李承乾走上前,扶着李二躺到榻上,然後說道:
「王家女兒臣已經見過了,容貌不差,學問也不差,性子也很溫婉,當場出題考較,須臾而成。」
李二斜着眼睛看了李承乾一眼,繼續道:「哦,那你的意思是?」
「孩兒的意思是,既然象兒鍾情十一,但又不能讓王家難堪。
所以兒臣建議把王氏女許配給小治!」
「晉王啊!」
李二揉着額頭想了想:「法子倒是也可行,王家之女當個側妃也屬實有些不好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輕視他們!」
「可是」
李二話音一轉:「可是,若是等個一兩年......
萬一十一不願當太子妃,太子,這個問題你考慮過沒有!」
李承乾一愣,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想過。
李二見狀也就知道李承乾沒想到這個問題,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道:
「事情從自身而來,最後的落腳必然是自身,你卻忘了自身.
若政事也是如此,你身邊就會多佞臣!」
李承乾惶恐道:「兒臣今後一定要萬般小心!」
「性子使然,這事不是小心就能來的.
你沒事的時候多看看你身邊的那個駱賓王,他的摺子我最近才看完,只能說大才啊。」
李二扭頭看着李承乾:
「看看他做事前是怎麼做的,不恥下問,不丟人!」
李承乾聞言點了點頭,腦子裏不由的想起了來自書院的駱賓王.
這孩子是顏白親自舉薦的,能力不差,文采極好。
不然顏白也不會親自舉薦了。
在定州自己發佈的政令都是出自他手,言辭達意,無任何紕漏。
唯一不好的就是性子有點怪。
往好聽了說叫有一身俠骨,往難聽了說是愛管閒事。
吃飯的時候總是盯着你的碗,非得盯着你把碗裏的飯吃的一粒不剩他才不看。
人家喝茶,茶喝完了,茶葉還在。
他喝茶,茶水沒了,杯子裏面的茶葉也沒有了。
誰都不怕的李崇義最怕駱賓王。
李承乾也害怕這樣的人,他覺得駱賓王就是第二個王鶴年。
還是沒開悟之前的王鶴年,年輕力壯的王鶴年。
可怕的要命。
他一會兒回去準備好好地問問,看看他到底是怎麼做的。
值得父皇記得他的名字,還如此誇讚他。
「我給你出個法子吧!」
「兒臣聽着!」
「今後西域的石脂水會陸陸續續的來到長安,就讓象兒來負責這個事,你回去下旨,封十一為內舍人。」
(pS:女官,上官婉兒就是從內舍人做起的。)
李承乾聞言擔憂道:「孩子不小,少而幕艾,待在一起時間久了怕有醜事。
墨色那邊怕也不會同意!」
「蠢,你就不會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