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輕心中忽然生出一種自暴自棄的頹廢感,也不想在醫院繼續待下去,邁步就朝着出口方向走過去。
身後的商承眼皮子一跳,想也沒想就拉住她的手腕:「你去哪兒?」
舒婉輕掙扎着試圖掙脫他的桎梏,但男女之間的力量終究懸殊,也只能作罷,抬起一雙美目瞪向商承:「商總,我話似乎說得很清楚。」
——瞧不起她這樣拋棄孩子的母親,她離開便是。
想起方才的話,商承臉色也愈發難看,幾乎是下意識地將舒婉輕往自己跟前拉,「我什麼時候說過瞧不起你?又什麼時候說過讓你離開,不讓你去看小舟?」
「你是沒說,可你」
舒婉輕反駁的言語在商承怒目下逐漸消失,但在心裏悄然地補充完整。
他都說出那樣的話,她還有什麼不懂的?
即便方才只是因為被欺瞞而心生的怒意,可上次在茶水間不是說得很清楚麼?
在他眼裏,她不過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女人。
還有什麼好談的。
掙脫不開商承的桎梏,舒婉輕只能這樣僵持着。
他總不可能一直拽着自己。
商承不知曉舒婉輕心中的隔閡,漆黑的眸光盯了她好久後,緩緩地嘆了一口氣:「婉輕,我們好好談一談,可以嗎?」
舒婉輕掀眸,動作之間餘光瞥了一眼自己被他拽着的手腕,言辭嘲諷:「商總想怎麼和我談?」
她已經想得很明白了。
如今的她什麼也沒有,那個混賬父親她是一眼都不想看到,所謂的哥哥也是另一條吸血鬼;至於孩子,她從來也沒想搶回來,從前隱瞞的時候沒有,現在商承知曉她也不會利用孩子。
她就一個人,光腳也不怕穿鞋的。
所以對於商承的『談一談』,她也無所謂。
頂多就是丟一份工作。
反正她房子已經買下,以後就是找份工作夠自己溫飽,可能沒有mrc給自己的多,但也不會讓自己餓死。
這樣一想,好像日子也沒什麼難的。
於是與商承對視起來,又多了幾分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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