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勢在必得,所以自知不敵,都準備拱手相送啊。」
語氣張狂,帶着挑釁意味。
這副態度,終於引起一些人不悅,奇門修士還好,在場一名武夫頓時怒目看來。
眾所周知,武夫最受不得激將、看低,何況投身魔教的,頓時出聲:
「你這老匹……」
「砰!」
就在下一秒,那名坐在角落的魔教徒一個「夫」字沒吐出,便見一道殘影突兀閃現。
那名「人猿」眨眼出現在其面前,砂缽大的拳頭打出,那魔教武夫慘叫一聲,胸口凹陷,發出清脆骨裂聲。
人如沙袋一般,被打的雙腳離地,朝後倒飛,撞翻圓桌,杯盤狼藉,眨眼功夫撞在一根紅漆木柱上,口噴鮮血,昏死過去。
這變化發生極快,等眾人反應過來,慘狀便已發生,而彩戲師卻仍悠閒坐在圈椅中,扭曲臉龐上浮現冷色:
「聒噪。」
短暫寂靜。
旋即,原本安靜的宴會廳內譁然聲四起,顯然,沒人預料到彩戲師會在這個場合大打出手。
打傷教內「兄弟」。
季平安內涵地看了眼老道士,仿佛在說:
你剛才不是說,彩戲師不至於動手,最多記仇嗎?
目盲老道表情一僵,憑藉瞎子的優勢,權當看不見前者注視。
「彩戲師,你這是何意?」
終於,有人開口了,說話的乃是四名黃巾力士中的大哥,其面無表情道:
「同在聖教,你這般作態,未免太過霸道了吧。」
其餘武夫同氣連枝,怒目而視。
彩戲師笑了笑,挑釁意味卻愈發濃郁:
「霸道?本法師素來如此,你黃家兄弟,莫非不知?也莫要用『聖教』壓我,在場之人,既已入教,當知尊卑。本法師此番集會,乃是奔着聖女夫婿而來,待我將聖女收下成夫人,你等便皆為下屬,下屬目無尊長,提前教訓一番,有何不對?」
「哈,」角落裏,悶頭夾菜喝酒,披頭散髮的毒龍居士發出譏諷笑聲:
「倒是說的一口大話。好似聖女已是你床上之物一般。」
彩戲師冷眼掃視,道:
「哦?莫非你要與本法師爭一爭?你這毒物,怕不是袍子底下那話兒早已爛掉了吧。」
毒龍居士面色陰冷,反唇相譏:
「那一坨美肉給你這醜八怪才是暴殄天物。」
言談之間,儼然將聖女當做物品一番。
旁邊,坐成一團,抱着肘子啃得滿嘴流油,仿佛與世無爭的肥胖尼姑之一,抬起胖手,擦了擦嘴,不咸不淡道:
「好了,何必廢話?做這愚蠢的試探?不爭個座次先後,莫不成來這蹭飯?有什麼話,不如直說。」
黃巾力士之一也開口:
「尼姑說的對,你若只是要立威,打個籍籍無名的江湖人作甚?」
說着,他扭頭朝不遠處的「人猿」看了眼,呵了一聲:
「與某家試試如何?」
彩戲師抬眉,他今日本就是為了立威,試探對手而來,聞言欣然同意,朝呆立在一旁的「人猿」道:
「且去試試。」
季平安坐在遠處,冷眼旁觀,發現彩戲師並無親自動手的意圖,頓時對其盤算心知肚明:
在修為並無絕對差距的前提下,爭鬥的勝負,很大程度依賴戰術,以及氣勢。
彩戲師看似霸道挑釁,實則一是為了在氣勢上壓制全場,二來,則是篩選出勁敵,派出「弟子」試探,儘可能獲取信息。
這時候,體毛濃重,智慧低下的人猿咆哮一聲,腳掌踏地,瞬息拉出殘影撲殺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