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盤上還敢不守規矩。」
島主淡淡道:
「這些話,私下說說就好,在外人前,還是要說聖教地盤。」
少掌門有些不甘,憤懣道:
「父親當真對那四聖教主俯首稱臣麼。」
島主聞言,沉默了下,有些疲憊地捏了捏眉心,搖頭嘆道:
「四聖教主雖強,但並不足以令為父屈膝,所謂蠱蟲,也非關鍵。只是當今亂世已至,古代強者紛紛回歸,我已有預感,我大澤派若繼續偏安一隅,最後只怕難逃大劫,唯有尋一株大樹依靠,才是正途。」
少掌門皺眉道:
「可那魔教值得依靠麼?這可是搭進去身家性命的事情,大周朝廷,國教,御獸宗,哪一個不比一群藏頭露尾的餘孽強?」
他對父親的決定,很不理解。
島主恨鐵不成鋼地搖頭,解釋道:
「豈不聞,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你說的這幾個,哪一個真缺我大澤派這點家底?投效過去,也不被重視,一旦危機來臨,免不得被推出去做炮灰。而四聖教方興,此時投入,才是好時機。況且,四聖教並不像你想像中那般簡單,我懷疑,四聖教主背後,還有一個人。」
少掌門一怔:「您是說……」
島主緩緩點頭,表情嚴肅:
「我懷疑,四聖教祭祀的那名千年前的強者,所謂的『聖師』,或者稱之為,魔道祖師的……同樣已經回歸。」
少掌門呼吸一窒。
島主卻擺手,不再多提此事,轉而說道:
「你來的正好,稍後你去聯絡下聖教在越州的護法,查一查這個書家傳人,核實下他的身份。」
四聖教內部,同樣有彼此聯絡的方法。
不過跨越州府,雖有術法相助,但最快也要幾日才能有回覆。
少掌門奇怪道:「父親難到覺得此人有問題麼?」
島主搖頭:
「我感應過,對方體內的確皆種有蠱蟲,這是做不得假的。但此人既要與彩戲師爭鋒,之後必會入瀾州教會內,為父總得了解詳細一些,也要與拉其入教的人說一聲,否則如何重用?」
少掌門驚訝道:
「父親認為,他有能力壓制彩戲師?」
島主淡淡道:
「還說不好,但二人只怕在伯仲之間,對了,稍後你去安排抽籤,記得將二人單獨拎出來,丟到最後去打,若是他能勝,為父不介意推他一把,但若是個草包,便算了。」
少掌門腦海中靈光一閃,心領神會道:
「父親是覺得,那彩戲師過於跋扈囂張,且性格惡劣,一旦被灌頂提拔,難免要與父親爭權。而那個書生,來自外地,在瀾州根基不深,更好掌控,為我們所用?」
島主終於稍加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
「這廟堂上,最講究制衡之術,教內亦然。若任那彩戲師做大,終歸不好,有個人制衡他,方為正道。」
少掌門一臉惋惜:
「只可惜了那雪姬美人,生的倒是天姿國色,竟要淪落到給這二人爭搶,若是……」
島主冷哼一聲,威嚴道:
「那女人不是你能碰的,真以為成為夫婿是什麼好事?想女人有的是,你若拎不清,我不介意幫你想清楚。」
少掌門悚然一驚,大氣不敢喘:「兒子錯了!」
「滾吧。」
等後者狼狽跑出書房,年紀老邁,卻城府頗深的老島主閉上眼睛,莫名覺得有些不安。
……
接下來兩天,島上的氣氛日趨緊張。
陸續還有零星的教徒上島,但所有人的視線,卻都落在以彩戲師與季平安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