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淼淼所指的方向,紀清晝一邊操控靈舟飛行,一邊注意四周有無動靜,以免被人偷襲。
若是遇上靈獸或魔獸,她還會停下來,直接解決掉對方。
可惜紀清晝殺了大大小小的靈獸魔獸二三十隻,也沒有一隻是氣運化形之物。
紀清晝倒也沒氣餒。
根據記載,氣運化形之物在天命戰場中,也是極為罕見的。
有的人進去三個月,可能一次氣運化形之物都沒遇見。
她才來不到一天,有的是時間。
飛舟連續前行大半日,淼淼說感覺離目的地很近了。
草原已經被她們甩在身後,進入一片重巒疊嶂的山脈中。
紀清晝忽覺異樣,直接從靈舟上墜落,雙指間夾着一張符籙,以靈力催動,朝地面彈射而出。
這時,山林間一棵看似平平無奇的松樹樹幹中,脫離出一個人形黑影,慌亂逃竄。
可惜為時已晚,那張符籙直接貼到他身上爆開,冰雪之勢將他封印。
不等他掙脫,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舉起脫離地面。
他能感覺到,對方大拇指微微發力,似乎下一刻就要擰斷他的脖子。
「等一下!」
死亡的恐懼迫使他開口:「我、我是接到訊號趕來的!」
訊號?
紀清晝手中動作一頓,沒有立刻對這名嘴唇烏紫,一隻眼睛如白內障,另一隻眼爬滿血絲的魔修動手。
見她感興趣,魔修顫顫巍巍地說道:「我、我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東西,你不能殺我。」
紀清晝淡淡道:「你說。」
魔修可不是三歲小孩,在沒有保障的情況下,就輕易照着紀清晝的吩咐做,他掙扎道:「你先發心魔誓,保證我說了,你就不殺我!」
「哦。」
紀清晝應了一聲。
魔修心裏一松,他賭贏
「咔嚓。」
魔修的念頭,停留在此刻。
巨力將他的脖頸擰斷,破壞欲極強的火靈力灌入他體內,瞬間爆開他的四肢百骸。
本應象徵治癒的木系靈力,在他骨髓中生根發芽,撐裂他的骨頭,將最後一點兒生機掐滅在搖籃中。
紀清晝隨手扔掉除了一層皮子還完整,內里已經稀碎的魔修,靈力一卷他身上的物品,帶着回到靈舟。
靈舟懸停半空,淼淼都還沒反應過來,眼睜睜看着紀清晝縱身躍下。
不等他回神,紀清晝又飛回來,旁邊還有一堆被靈力捲起來的衣物等亂七八糟的玩意。
淼淼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紀清晝解釋:「我感覺有人在窺視我們,便以符籙試探對方,發現是個魔修。」
若是妖族或人族,肯定會第一時間亮出身份。
作為盟友,一般不會互相攻擊。
只有魔修遇見這種情況,才會急着逃跑。
一試探,果真是個魔修,身上魔氣與血氣沖天,一看就知手裏沾了不少人命。
紀清晝說着,靈力一寸寸掃過魔修遺留的物品,從衣服夾層中,找到了一枚紐扣形狀的空間魔器。
除此之外,魔修還有另外兩個空間魔器,藏在別的地方,都被紀清晝翻找出來。
把多餘的破爛扔掉,紀清晝又開始檢查那幾個空間魔器。
魔器主人已死,上面殘存的神識烙印也自然消除。
紀清晝直接將自己的神識探入其中。
淼淼見她面色嚴肅,很識趣地沒有問裏面裝了什麼。
也得虧淼淼沒問,不然紀清晝真怕淼淼剛吃進去的火鍋,待會全都吐出來。
魔族天性殘忍嗜血,沒有例外。
仿佛創造魔族的造物主,在這些傢伙的靈魂深處,刻下了渴望血肉,破壞一切的本能。
所有美好與魔族無關,魔族的造物主,只將各種負面的東西,烙印在魔族身上、靈魂中。
作為從普通魔族中,重重突圍成為魔修的人,更是其中佼佼者。
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