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兒,黃泉路上太冷清,娘不忍心讓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走,娘已經給你尋了一門親事,不會叫你走的太孤寂的。」
國公夫人抹淚說。
唐時錦瞧了眼那死人,她微微勾唇,「黃泉路上可不冷清,多的是人。」
而且,趙曄的魂魄多半沒去冥道。
那具肥胖的屍身,上面陰氣騰騰。
說明死者去世的並不甘心。
留有一口怨氣未散。
陳母咬牙切齒,攥緊拳頭,「太過分了!我陳家與國公府並無恩怨哪,她們為何要如此禍害我家枝枝!」
大概是你女兒運勢低,倒霉吧。
「國公府的人,瞧不見咱們?」陳母忽然道。
她說話,國公夫人似乎也聽不見?
「嗯,我們身上有隱身符。」
唐時錦隨口說。
這時,一個小廝抱了個紙人過來,「夫人,給小公爺燒去的紙人做好了,夫人您看可否滿意?」
國公夫人這才抹了抹淚,瞧了眼扎來的紙人道,「就這樣吧,將這生辰八字,貼在紙人上,一併燒了。」
「是。」
小廝照辦。
陳母看清那紅字上的生辰八字,頓時就驚叫起來,「那是我家枝枝的生辰八字呀!」
這些天殺的。
居然要燒她枝枝的八字,還貼在一個晦氣的紙人上燒,這是什麼意思?
「唐姑娘,她們她們這是想做什麼?!」陳母心驚膽跳的問。
「大概是想先讓這個紙人代替你女兒去陪棺材裏那位吧。」
「這怎麼行!」陳母聽的眼皮子直跳,驚悚的仿佛頭髮都要一根根的豎起來,她驚呼起來,「不能讓她們這麼禍害我家枝枝!不能燒啊!」
她分分鐘就要去阻止小廝燒紙人。
被唐時錦拉住了。
陳母急的掉眼淚。
但見紙人並未燃起來,小廝抱着紙人在燭火上點了半天,也沒點着火苗,「夫人,這紙人點不着啊。」
「那是紙做的,怎會點不着。」國公夫人皺眉道。
她們沒瞧見,唐時錦往紙人上扔了一張避火符。
陳蘭枝運勢本來就低,再讓她們這麼一燒八字,那小姑娘的氣數真要盡了。
陳母鬆了口氣。
就聽國公夫人又趴在棺材邊上哭了起來,「曄兒,你莫要鬧脾氣,娘先燒個紙人去伺候你,等過幾日,娘將那陳家的嫡女給你抬回來,再讓她去陪你,我可憐的曄兒娘心疼啊。」
陳母簡直氣的哆嗦。
這國公夫人,好惡毒的心啊!
居然想讓她女兒給她兒子陪葬!
「枝枝呢?唐姑娘,枝枝在哪?」陳母焦急道。
因為陳母也沒來過國公府,所以她並不知曉具體位置,瞬移符並未帶她們找到陳蘭枝。
但唐時錦算到,陳蘭枝就在這裏。
「趙曄是猝死的,從他的死相來看,這是他的業果,你卻還要強行用活人給他配冥婚,加深他的罪孽,看來你是不想讓趙曄投胎了呀。」
唐時錦的聲音超出隱身符道。
「誰?誰在說話!」國公夫人吃驚的站起來。
唐時錦撤去隱身符,陳母第一個忍不住跳出來,指着國公夫人罵,「為人父母,你也有子女,你怎麼能這麼惡毒!我說你們國公府怎麼會看上我們陳家,要與我們陳家結親,你這是想要我家枝枝的命啊!」
「這門親事,我陳家不稀罕!我要替我女兒退親!」
陳母氣呼呼的說道。
面對突然出現的唐時錦和陳母,國公夫人震驚過後,很快就冷靜下來,面對陳母的指責和叫囂,她不屑道,「分明是你陳家貪慕虛榮,看上了我國公府的富貴,收了我家的聘禮還想退親?天下哪有這等好事!」
陳母有些心虛,國公府給的聘禮,確實多。
堆山碼海的。
陳家的庫房都堆不下。
可她哪能想到,那些聘禮,是用來買她女兒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