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嵐笑道:「這麼說來,無妄只是慣會裝神弄鬼而已啦?」
「裝神弄鬼也是種本事。」姬晨伸手將幫秦嵐鬢角碎發別到腦後,看着秦嵐的眼神溫柔無比:「嵐兒,我懷疑這楚衡便是無妄。」
秦嵐咦了一聲,一臉不相信:「楚衡?她?可她只是個十三歲的孩子,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怎麼會是無妄。」
「十三歲的孩子怎麼了,當今皇上也不過才十六歲。」姬晨頓了頓,又說道:「若是我所料不差,楚衡的父親便是輔佐先皇的無妄,而楚衡的主子是當今的皇上,她是今上的無妄。」
秦嵐搖了搖頭,依舊不信:「既然她的主子是皇上,那她何以淪落到來藤王府當婢女的地步,而且這一當就是四年之久。」
「這就不得而知了,我猜測這應該是太后的原因,楚衡才不得已逃出宮來的。」
「可太后為何會難為一個小女孩,要知道楚衡四年前才進入藤王府,那時候她才九歲而已。」
姬晨搖了搖頭:「誰知道太后怎麼想的,我之所以說太后為難無妄,是因為太后曾經密函給我,讓我幫她尋找失蹤的無妄。」
秦嵐疑惑的看着姬晨。
姬晨笑了笑:「你以為我怎麼會知道無妄和無妄殿的事,這些都是太后告知的。先皇的無妄已死,而那個無妄的女兒跑出宮來了,太后翻遍了天下也沒找到她,然這藤城太后的勢力覆蓋不到,所以太后便懷疑她是跑到藤城來了,就命我代為尋找,生死不論。」
秦嵐點了點頭,應道:「公子跟我說過,有人想要楚衡的命,所以楚衡一心想隱藏自己,可奴婢卻沒想過,這背後竟是太后這尊大佛。」遲疑了一下,秦嵐臉上出現憂色:「若真如公子所料,楚衡就是無妄,而太后一心想弄死她,如今公子發現了楚衡,不但沒有稟告太后,反而出手幫了她,那豈不是……」
「太后怎知我是出手幫楚衡?」姬晨搖了搖頭:「我只是攔住了上京抗罪的楚三而已,太后不問便罷,若是太后問起,我會再給太后去封信,在信里說明,這件事我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太后,不想太后被動在此事上被動。在太后看來,我這頂多算是自作主張。而且剛剛也跟你說了,便是太后覺得我此事做的蹊蹺,她也不敢動我。」
「唉……」秦嵐嘆了口氣,扯了扯姬晨的衣袖:「公子的勢力是依附太后而起,這一舉一動總是瞞不過太后的眼睛。」
「不依附太后,我又怎麼會有自己的勢力。」姬晨皺了皺眉頭:「你放心,我們總不會一直依附與太后的。」
「公子天資過人,若是滕王爺能多栽培栽培你,公子身為滕王之子,又何須理會太后呢。」
姬晨眼中閃過一抹無奈:「嵐兒,你就不能說些我愛聽的,你明知道我父親眼裏就只有大哥,你提這些做什麼。」
「可是公子……」秦嵐眼中帶着深深的憂慮之色:「咱們冒着風險幫楚衡,真的值得麼?」
「值得。」姬晨勾起嘴角露出個冷冷的笑:「憑她無妄的名號,就值得。」
「可是工資,即便楚衡真的是無妄,可她離宮的時候才九歲而已。一個九歲的女娃娃,便是任她再家學淵源,她能得她父親幾分真傳?她還是無妄麼?」
秦嵐話音一落,姬晨也沉默了下來。是啊,且不說無妄到底有幾分本事,就說楚衡離宮的時候才九歲,即便她父親本事滔天,她父親的本領她能學到幾分?
「嵐兒。」遲疑了片刻,姬晨才緩緩開了口:「你瞧現在的藤王府,楚衡只為給一個相好的姐妹報仇,就能將藤王府折騰的雞飛狗跳,而且沒人知道是她在背後下的手。」
秦嵐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半晌,她又開口說道:「公子,三天前去牢房探望楚衡,奴婢還發現了一件事。」
「何事?」
「那石碑上的字並不是楚衡換的,楚衡還誤會石碑是咱們換的,她質問我,我沒有正面回答她。」秦嵐垂下眼瞼,語氣凝重:「這藤王府,除了咱們,還有其他的隱藏勢力,只是不知道是誰,想要置王府與死地。」
姬晨沉默了半晌,才開口說道:「我也覺得以楚衡跟楚三的感情看,楚衡不會做出換石碑這種會拉楚三下水的事,可我又想不通,除了楚衡,還有什麼人有動機有能力換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