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便直接坐在地上,低着頭不停抹眼淚:「都是我的錯……」
楚衡則轉身直接往馬場的方向跑,她要找到一匹馬。
草原茫茫,一個人要藏起來你便很難將他翻出來。三天過去了,楚衡沒有得到一絲關於江嵐的消息,而姬城也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再無半點音訊。
直到第三天傍晚,楚衡牽着馬拖着疲憊的身子趕回營地,就看到哈魯一臉同情的看着自己。
「怎麼了?怎麼這副表情?」楚衡一見哈魯這個樣子,整個人都慌了:「該不會是皇上出事了吧?找到他人了麼?」
「找到了。」哈魯側身讓出一條來:「就在帳子裏,不過我們不能肯定就是他。」
「不能肯定,這是什麼意思?」楚衡疑惑的看了哈魯一眼,哈魯沉默不語,一股不詳的預感籠罩在楚衡心頭,她拔腿便往帳子裏跑。
進了帳子,楚衡便明白為何哈魯說「不能肯定是皇上」了。
帳子內的床上躺着一個人,他穿着江嵐離開時候穿着的衣服,穿着江嵐離開時穿着的鞋子,可是……
他的脖頸上方沒有頭。
這是一具無頭屍體。
楚衡走向屍體,她的腳步邁的緩慢異常,好似這樣就能推遲這殘酷真相揭示之時。
床上的屍體手臂平方在身側,左手中還牢牢攥着一把劍。楚衡伸手撫上他的手臂,一把推開手臂上的袖子,手肘部位一塊小小的紅色胎記顯露了出來。
「天……」楚衡捂住了嘴,好半天之後。才失聲哭了出來。
辛族王城,大王子的城堡內,芙白端着食盤沿着石頭台階緩緩走上二樓,推開了冬臨的門。
「您的早餐。」芙白將食盤放在桌子上。
冬臨回頭暼了一眼,瞧着又是馬奶和肉,她臉上閃過一絲厭煩:「天天吃這些,真是煩透了。」
芙白立在一旁。嘴角勾出一個和藹的笑:「草原是清苦了些。不過好在這日子快結束了。」
「噢?」冬臨疑惑的看向芙白:「你如何知道這日子快結束了?」
「剛剛從蘇公子那裏得到消息,皇上已經回京城去了。」芙白眼中閃着點點亮光:「您難道不準備跟着他一道回去麼?」
「城兒回京城了?」冬臨顰眉,又問道:「蘇雲生可有回程的打算?」
芙白搖了搖頭:「蘇公子和大皇子是好朋友。據他所說,他還想在草原多逗留一段時間,好好放鬆。」
「好好放鬆……」冬臨嘴角勾勒起來,臉上露出冷笑:「蘇雲生沒走。那就說明,你的皇上也沒走。」
芙白聞言愣了reads();。隨後抿了抿嘴唇不再說話。
「將這些東西撤去,隨便弄點別的吧。」芙白不耐煩的暼了眼那食盤上的肉和鮮奶:「這些天真是吃吐了。」
「可是草原上,也沒有別的可吃……」
「丁格湖裏不是有很多魚麼?」
「這……」
「怎麼?我連吃個魚都不行了?」
「不是,這當然行。」芙白連忙端起裝着肉和奶的食物盤子。轉身往門外走:「我這就去準備。」
芙白端着盤子出門,便看到住在隔壁的蘇雲生剛剛出了門。
這大熱的天,蘇雲生竟穿着一身黑色的大氅。周身圍的密不透風,他懷裏抱着一個盒子。臉上急色匆匆。
芙白眼瞧着蘇雲生了樓,她端着食盤便跟了去。了樓梯後,蘇雲生拎着盒子上了馬,往城門的方向奔去。
「你站在這發什麼呆呢?」
大王子哈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芙白的身後,嚇得芙白險些扔掉手中的食盤。
「我……」
「這些食物不是要給白夫人送去的麼?你怎麼還不去?」
「事實上,她想吃些別的。」芙白衝着哈齊展顏一笑,臉上露出兩個淡淡的酒窩:「白夫人吃了太多天的馬奶和牛羊肉,她想換換口味。」
「是我的疏忽,讓客人受罪了。」哈齊蹙了蹙眉頭:「我會吩咐廚子,晚上給她做些漢族的飯菜。」
「事實上夫人想吃魚。」芙白彎腰將食物盤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又側頭看向丁格湖:「白夫人注意到這丁格湖中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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