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敞着的窗子外頭,藤王和道士站在窗邊看着這一幕。
藤王看到冬臨揉耳垂,他的臉都綠了。這個動作他太熟悉了,那是冬臨的習慣性動作。冬臨早先曾經打過好些個耳洞,後來只剩下了左右兩個耳洞還能帶耳釘,餘下的耳洞都長死了,長死的耳洞裏頭就有些硬硬的疙瘩,冬臨便沒事閒的就喜歡揉耳垂,希望能將那些疙瘩揉開。看到眼前的人揉着耳垂,再看她的動作神態,藤王將她和記憶中的冬臨慢慢重合起來。
真的是她麼?可她為什麼會坐在自己兒子的懷裏……
道士順了順下吧上的鬍鬚,又抬頭瞥了藤王一眼,隨後躡手躡腳的轉身往芙蓉院的大門走去。
藤王臉色難看的很,他見道士走了,他轉身跟着道士往外走。剛出門口,他就一把提住了道士的領子。
「王爺,你這是做什麼?」道士一邊用手扒藤王的手,一邊怒目瞪着藤王,「左右我不會將你家這亂來的醜聞說出去就是了,你難道還要滅口不成?<="l">!」
「你胡說什麼?!那屋子裏的人根本不可能是王妃!」藤王眼神冰冷的瞪着道士的眼珠子。
「呵。」道士冷笑一聲:「我今兒話還就放這兒了,那屋裏的人不但一定是王妃,而且我還看得出來,你那王妃是會些秘術的,說不準這兩人交換魂魂的事,還是她自己主動的!」
「你說什麼?!」
「我說,是你的王妃想當皇后,所以她這才捨棄了你,投了你兒子的懷抱!」道士說到這裏,眼睛猛然瞪大:「王爺。你那當了皇上的兒子,可是王妃親生的?」
藤王聞言伸手一甩,道士直接被他扇飛了出去。
姬城當然不是冬臨親生的!正是因為這樣,藤王現在心裏才亂。
「我的王妃絕對沒有被換魂。」藤王沉着臉大邁步便往千甲樓走去,他現在要去看自己的王妃,那個生了病失了記憶性情大變的王妃。
藤王一離開,柳韓冬便上前扶起了道士。而一直躲在一旁的陳啟賢也出現了。
「這裏的事做得很不錯。」道士往地上吐了口血吐沫。隨後對柳韓冬和陳啟賢說道,「辛苦你們了,我會在主子面前說你們的好話的。」
陳啟賢點了點頭:「你快離開吧。一會皇上要出來了。」
道士踮腳往裏頭看了眼,隨後對着陳啟賢又說道:「看住了,有什麼情況立刻稟報。」
陳啟賢連連點頭。
道士轉身往姬晨住的院落走,進了院子。姬晨正長在院內等他。
「你受傷了?」姬晨生氣扶住老道士,眼底都是怒氣。「是父王打傷你的?」
「真沒想到,你竟然心疼起我來了。」那道士一臉笑呵呵的,他推開姬晨的手,邁步往院內走去。「好好睡一覺吧,明天早上還得忙呢。」
「事不是都辦好了麼,還有什麼好忙的。」姬晨兩步跟了上去。「你還是先收拾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吧。」
「離開?」老道回頭看向姬晨。眼底是滿滿的不贊同,「我知道你不願意待在藤王府里,可為了大事你得忍忍。」頓了頓,老道又說道,「雖然早先跟藤王說好了,咱們明兒一早就離開,可藤王剛剛發現自己的王妃被換了魂兒,他怎麼會讓我們走呢?」
「所以我們要趁着我父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連夜離開。」姬晨看着老道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你現在是我的師傅,而你又被父王打傷,我因這事生氣,連夜帶你離開王府,這於情於理都說的過去。」
「就算是理說的過去,可我們為何要走?」
「我們只是暫時離開。」姬晨眸子低下好似有火在燃燒,「以退為進,才能達到更好的效果,才能讓我父王打消心底那僅剩的疑慮,你難道忘了主子的話麼?」
「我怎麼會忘……」老道蹙了蹙眉毛,「好,也許你說的對,那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千甲樓<="l">。
藤王正站在樓下,他仰着脖子看着二樓的燭光,神思恍惚。
沉華匆匆從門外跑了進來,在藤王身邊站穩低聲報告道:「王爺,二公子和他那個師傅離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