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韓冬一臉不明所以,眼中盛滿疑惑。
楚衡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不是告訴過你了,記得自稱奴婢,不要再『我我『的自稱了。」
聽楚衡這麼說,柳韓冬恍然大悟,連忙點頭答應。
「快去把衣服換了。」楚衡擺了擺手,綠翹便抱着一套紅色的棉裙子走了過來,遞給了柳韓冬。
「你就進馬車去換吧,換完咱們就出發。」
柳韓冬點頭,接過衣服包袱,一溜煙回身鑽進了馬車裏。楚衡和綠翹就站在馬車邊上,車內柳韓冬換着衣服,楚衡就站在在車外跟她說話。
「你今兒中午沒吃午飯就回去看你弟弟了,怕是到了這個時辰你連晚飯也還沒吃,這祭祀舞是要用不少力氣的,這兩個包子你趁熱吃了,免得一會腳上無力。」
楚衡掀起帘子的一腳,將油紙包着的包子塞了馬車中去。
等楚衡放下帘子的時候,只覺得鼻端有一股奇怪的芳香,楚衡蹙了蹙眉頭,看向車內的視線忽然就沉了下來。
「楚姑娘,怎麼了?」綠翹見楚衡臉色不好,以為楚衡還在生韓冬的氣。綠翹嘖嘖嘴巴,難得的沒有落井下石:「姑娘放心,韓冬的祭祀舞練得不錯,今兒晚上她不會給姑娘丟人的。」
楚衡沒說話,綠翹討了個沒趣,便也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韓冬,收拾好了麼?」楚衡又張口問道。
「快了快了。」韓冬正手忙腳亂的穿着裙子。
「你的頭髮也需要重新梳整,你往車裏面挪一點,讓我上去幫你梳一梳頭髮。」楚衡伸手掀開了帘子的一腳。
「姑娘,這種事哪用您動手,我來就行了。」綠翹擠了過來,一臉殷勤。
「你在外面幫忙守着就行了。」楚衡暼了綠翹一眼。
綠翹只得乖乖的停下,站在車外。見楚衡鑽進了車內,綠翹才小聲抱怨了起來。楚姑娘真是個偏心的,韓冬父母雙亡跟弟弟相依為命很慘麼?我綠翹也是父母雙亡啊,她韓冬起碼還有個弟弟。我可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楚衡的耳朵好使,這些話一個字沒落的都聽進了耳朵里,一時也有些哭笑不得。
「楚姑娘,麻煩您了。」馬車內。韓冬一臉愧疚的看着楚衡。
楚衡伸手拿過梳子,把韓冬的頭髮放了下來,復又重新挽起來,帶上簪子。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楚衡的眼神一直往韓冬腰上掛着的竹棍兒飄。
楚衡已經確定竹棍兒管子裏被人塞了藥粉。可那藥粉的藥性不大,也就能讓人精神恍惚一刻而已。這是有人想讓自己在祭祀的時候出醜,可是誰有這個動機呢?
楚衡有些疑惑。
是太后的人麼?應該不會啊,自打皇上落在世子爺手裏後,自己跟太后就結城了攻守同盟,太后對自己下手,與她也沒有好處啊?
姬城就更不可能了,他是最擔心這場祭祀出問題的人。
楚衡蹙眉,一時想不到是誰要對自個下手。她將韓冬的頭髮弄好後,又伸手拿過一旁的油紙包着的包子。遞給韓冬:「還是熱乎的,吃兩口。」
韓冬點了點頭,接過包子她的眼圈已經紅了:「楚姑娘對韓冬真的很好,韓冬都記着呢。」
楚衡沉默着沒說話。
韓冬三兩口將包子咽了下去,隨後將油紙放在一旁,又匆忙將自己剛剛換下來的衣服歸攏了起來,包進包袱里。
韓冬收拾衣服的時候,楚衡眼尖暼到那衣服堆里露出一角青色的錢袋,錢袋的角上繡着一枝梨花。
那繡工,熟悉的很。
「楚姑娘。我們下車吧。」韓冬收拾好包袱,抱着包袱下了車。楚衡也跟了下去。
韓冬將包袱遞給了一直站在不遠處的陳起賢,接着小跑回了隊伍,楚衡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遊行正式開始。
火把次第燃起,自藤王府出發,呈放射性輻射全城,整個藤城瞬間燈火通明起來。
楚衡一行人沿着藤城主路,繞城而行,最後到大江邊點燃江邊的篝火。這祭祀儀式才算完美。
隊伍前面開路的是兩面大鼓,鼓後面是舞獅的,舞獅後面是兩排長長的火把隊伍,而跳祭祀舞的姑娘們就在這火把隊伍後面,在跳舞的姑娘身後,則是着舉着火把的士
120 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