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一定有力,你應該知道,京城裏跟三公子一樣赴考的一個秀才,被人殺了吧?」
陸大老爺臉上的笑一滯。
京城裏一個秀才被殺,雖然異之沒有特意寫信告訴他,兒子總是這樣,出門在外報喜不報憂。
不過兒子報不報都無所謂,身邊的僕從自會詳細寫家信。
所以,陸大老爺是知道這件事的,但這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還有,這小婢怎麼知道的?她從哪裏打聽?她一直盯着京城呢?她對他兒子果然賊心不死!
「怎麼?」陸大老爺恢復冷笑,眼中寒光閃閃,「你想殺我兒子嗎?」
他說着撫了撫手指。
「人不可能一直走運,賊人也不可能每次都自己把自己砍死,做人做事說話還是要慎重。」
敢威脅他兒子,他就敢讓她再死一次!
對付這種小婢,他可不會像內宅婦人那樣好言好語,還許諾當妾來籠絡,他只會讓她知道,什麼叫世道險惡。
震懾比施恩更有力量。
「大老爺不用這麼激動。」七星說,「我倒是沒想過要殺你兒子,但你可能要殺死你兒子的前程了。」
陸大老爺皺眉,不待問,那女孩兒擺擺手,示意聽她說。
「你只知道京城死了一個秀才,可知道這個桉件並不簡單?這個秀才是被人尋仇而殺,因為身份特殊,被一些官員拿來針對太學開考皇帝取士,所以太學為了選拔德才兼備的良士,會嚴查考生,家世是否清明,為人是否正直,學識是否名副其實。」
七星說着,看着陸大老爺。
「大老爺,你說,我們兩個在這裏互相拉扯,我說你家背信棄義,殺人滅口,你說我挾私報復栽贓陷害,雖然證據不夠確鑿,但也並不是沒有痕跡,兇手畢竟是你家的。」
「這說不清道不明的事,你陸大老爺不怕,不知道貴公子面對太學考察的時候,怕不怕?」
「你我拉拉扯扯,一年半載,我們都不急。」
「但,萬一太學那邊等着事情有了定論才允許三公子參考,不知道三公子他,急不急?」
陸大老爺蹭地站起來。
「姓越的!」他道,「你想怎麼樣!」
七星鬆開了青雉的手,端放在膝頭,微微抬眼看着陸大老爺。
「我想跟陸伯父好好談談啊。」她說,抬手做請,「別急,坐下說罷。」
停頓一下,又補充一句。
「還有,我不是姓越的。」
「我叫七星。」。
十論利害
十 論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