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越掙扎越綁的緊。」
那個叫冬娘的含笑問:「小姐要喝點水嗎?我來餵小姐。」
夏娘說話細聲細氣:「小姐要方便,洗漱,都有我們來幫忙,請千萬別拘謹。」
這算什麼?囚犯也沒有這種看守吧,洗漱,三急都要被人來協助,那是癱瘓失能的人不得已,一個正常人被如此相待,是難以接受的羞辱。
七星再看她們一眼,神情沒有絲毫憤怒,只哦了聲,說:「好啊。」
她如此平靜,四個婦人倒有些意外,下意識對視一眼,夏娘便含笑說:「小姐如此明智是最好的,也不想着耍花樣,咱們四個都是女人,近身伺候沒什麼,外邊都是男人,小姐如果要掙脫,他們進來伺候,那沒遮沒攔了。」
七星淡淡說:「被人伺候而已,這還論不上明智不明智。」
這樣啊,四個婦人再次忍不住對視一眼。
霍蓮走進來時,七星已經被伺候着吃喝拉撒結束,安靜地躺在床上。
看到霍蓮進來,四個婦人施禮退了出去,走過長長的甬道,站在日光下,四人才鬆口氣,冬娘又忍不住回頭看晨光中的門洞。
「真是沒想到。」她低聲說,「我們竟然還有進來這裏的一天,我以為不會再有女子被關進來調教。」
春娘也有些恍惚:「是啊,我也以為,那位小姐是唯一一個。」
秋娘輕咳一聲:「老姐妹們說什麼呢,咱們什麼人啊,怎麼還苛求男人專一了?」
是啊,她們出身勾欄院,是最會調教青樓女子的行家裏手,見慣也是男人們的多情無情。
「不過。」夏娘還是再次回頭看了眼,「這位新來的小姐,跟上次那位婉婉小姐不太一樣。」
「女子的美本就是不一樣的。」春娘笑說,「有時候男人的口味還真不是比美。」
「我不是比美啦。」夏娘說,「我是說,感覺,這位小姐,感覺,很平靜。」
不待其他人說話,她自己忙又解釋。
「我知道婉婉小姐當年也很平靜,但是生無可戀心如死灰的平靜,這位小姐不是,這位小姐雖然看起來平靜,但心是活的。」
這樣嗎,其他人若有所思,但又搖搖頭。
「心活的還是死的,暫時不論。」冬娘說,「昨晚那種情況境遇,她竟然還能睡得着。」
而且還按時醒來。
也是很少見。
這是心大呢,還是隨遇而安,認命了?
「那這位小姐,需要我們花費的時間更久了,還是更短?」春娘說。
其他人便都笑起來:「你是又犯了賭癮了吧。」
說笑間又有一隊都察司兵衛走來,四人忙收了笑,低着頭在一旁站好,看着這些兵衛圍住牢房,嚴陣以待。
四人再次對視一眼,別的不說,這位小姐比當初婉婉小姐的陣仗真的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