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管,但不用我們管。」高財主說,「劉宴說是在幫我們,但心裏很瞧不上我們,一直認為我們作惡,再三警告,但有什麼辦法呢,墨門名存實亡,沒有掌門,沒有長老論門規行處罰,天下墨者不是我們都能管的了,看,現在就是有作惡的墨門敗類,所以你一會兒讓小六去見劉宴,表明我們的態度,願意協助官府抓惡徒,絕不徇私絕不手軟。」
知客若有所思。
「至於冒充我們身份,這並不是什麼大事,那些小賊,抓住以後,官府一審問就會知道是假冒的。」高財主說,「好讓朝廷和劉宴也清醒一下,天下作惡的人多得是,別把什麼事都扣到我們墨門身上。」
知客點點頭,這件事這樣做的話,的確很妙。
「這群假墨徒也正好替我們引走官府視線。」他說,「接下來讓我們安安靜靜地選出掌門。」
高財主撫掌:「是啊,他們來得真是時候,我都沒有想到這麼個辦法,可見是先聖在天有靈....」
他看向上方,眼中滿是虔誠。
「這一次我墨門必能起死回生。」
......
......
「劉宴就是不知好歹!」
會仙樓里,有人氣呼呼地衝出來,口中大罵。
門外經過的人被嚇了一跳,劉宴?該不會是大理寺卿的名字吧?誰啊,敢罵他?
再一看眼前金光閃閃,路人忙用手搭在眼皮上,好了,別人可能罵不得,高小六罵兩句也不奇怪。
劉宴跟會仙樓關係匪淺。
「受過我爹恩惠,怎麼就不能給我一個官噹噹?我又不是真做事,就是要一個官袍穿穿,怎麼就禍國殃民了?」高小六站在門口繼續憤憤罵,「一天天在我家吃飯就是報恩了?」
知客在後勸說:「公子別生氣,咱們好好的當什麼官啊,多累啊。」
路人搖搖頭,紈絝子弟又時不時發瘋說胡話,他懶得理會走開了。
高小六轉過身看着知客,咬牙低聲說:「我說這些人是假冒了,他不信,我說我來查,我把那些賊一個個拎到他面前,他還不信,竟然說只要我敢邁出京城城門一步,就把我關進大理寺大牢裏,一年不放出來,他什麼意思啊?」….「劉大人是官,我們是賊,他戒備懷疑也是正常的。」知客小聲勸,「公子不要生氣。」
高小六一甩袖子,指着樓上:「姓劉的,你就是忘恩負義,知恩不圖報——」
說罷又喊。
「今天會仙樓劉大人包場了,劉大人一個人吃飯,吃到我們會仙樓垮了為止!」
說罷甩袖子狠狠奔走。
正要進門的客人們,倒也沒被嚇到,哎幼一聲:「六爺又生氣了,那今天還讓我們進去吃嗎?」
知客對他們無奈笑着施禮:「六爺生氣沒事,跑走了,但劉大人還在.....」
他指了指樓上。
「只怕心情不好,萬一影響了大家。」
那幾個客人便笑着點頭:「明白明白,了解了解。」
會仙樓也好,劉宴也好,發起瘋來怎麼鬧騰對方都行,他們這些無關之人站的遠一點,免得無妄之災。
一頓飯不吃也無關緊要,京城可吃飯的酒樓多得很,他們說笑着轉身離開了。
高小六沒有徑直跑進賭坊,在路上收住腳,看向城門的方向。
他呼哧呼哧誇張地喘着氣,但眼中卻是一片冷靜。
接到知客的消息後,他本要立刻就去捉賊,但知客讓他要跟劉宴說一聲,畢竟當初有過約定,劉宴為他們提供必要的相護,他們則任何事都要告之。
相護?都是屁話,劉宴就是防着他們監管着他們!會仙樓名義上是會仙樓,實際則是大理寺的牢房!
他真想親自出城去做一次墨者該做的事,而不是關在這個樓那個賭場裏,紙上談兵!
上一次本來要成行,卻被西堂搶先一步。
高小六看向城門方向,這一次難道依舊看着等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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