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起來。
錢糖一怔,「我在酒店裏休息,因為有很多演唱會應援的事情要辦,所以早早的就睡了。」
「高菡同周夢茹失聯之後,你跟彭宇有過通話,你沒有問他有沒有接到高菡跟周夢茹?」
「他說接到了,我那時候對他很信任。主要是沒有想到我們會遇到殺人狂」,錢糖回答得十分的流利,「就是因為相信他的謊話,我和姚珊珊才會按照計劃去那個水塔那裏。」
沈珂並沒有追問,繼續公事公辦的問道,「彭宇是怎麼襲擊你,把你運送到源水村小學的?姚珊珊腦袋被開了瓢,那麼你呢?」
錢糖頓了頓。
「想好再回答,砍後頸脖到暈厥,是一定會留下淤痕;如果是吸入式迷藥的話,現在時間還短,你並沒有代謝乾淨,我們可以查得出來。」
「當然你可以說你被嚇暈了,這個不好查。」
錢糖不敢置信的瞧着沈珂,她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我是自己走上車的,他拿她們三個人的命威脅我。我那時候不知道高菡跟周夢茹已經遇害了。」
「我倒是想跑,可他有車,我兩條腿跑不過四個輪子的。他突然發難,我嚇傻了,只好聽從命令行事。」
錢糖說着,又抽泣了起來,她看上去精神格外的不穩定。
「如果活下來的人要被當成是兇手,被懷疑被網暴的話,我寧願死的那個人是我!如果死的那個人是我的話,警官您就滿意了嗎?」
沈珂搖了搖頭。
「警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也不會平白無故懷疑任何一個好人。」
她說着,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結果出來了嗎?指紋吻合嗎?」
她在姚珊珊受傷的那個沒有監控的小巷裏,找到了一個塑料模特的手臂,她特意跟黃隊交代了,叫現場搜證人員提取指紋,仔細查驗。
電話是外放的,那頭的女聲不耐煩的說道,「催催催的!好好一個周五,把我跟老鄭都拉出來加班!你們特案組能讓我休息一天嗎?出來了,出來了,完全吻合。」
沈珂聽到了想要的結果,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錢糖一頭霧水,她試探的問道,「什麼吻合?你不用找人演戲來誆騙我,我根本就是不是幫凶。是不是不管我怎麼說,警官你都懷疑我?」
沈珂再次搖了搖頭,「你說不說,我都懷疑你。說這麼多,只是因為」
沈珂指了指自己的手機,「那頭的人手腳太慢了,總不能幹等着,聽你說多錯多也是好的。」
「那麼錢糖,昨天晚上在酒店休息的你,今天晚上自己乖乖上車的你,為什麼指紋會出現在一個塑料模特的手臂上呢?」
「掉落在犯罪現場的手臂」,沈珂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