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曜是不知道夏弦月在想什麼,又為什麼要這樣說。但他對夏弦月真的沒什麼想法。
縱使一開始的確認為她漂亮,身材又好。有過順着原主身份接下去的念頭。
但那種想法在如今已經徹底消失了。
蘇曜只想簡略的知道『自己』的事,然後儘可能和外人剝離開,將優夜的事情處理好。
已經不想再因為誰死,也不想誰因為自己而死了。那種日子已經受夠了。
「阿曜的話,性格稍微有些安靜。」
「是孤僻吧,不用將就我,該怎麼就直說。」
「反正就是不喜歡和人深交,這個。就是說只維持最低限度的交際。」
「就是說我壓根就沒什麼值得說的朋友?」
「啊,那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我的話···」
「你的話?」
「我以後會一直呆在阿曜身邊的!」
「呃。」
蘇曜撓了撓麵皮,避開她的視線說,「總覺得你說的我有點可憐啊,雖然沒什麼實感就是了。」
「還有我的家庭,我之前有猜測,是不是說我已經沒有家人了?」
「···」
夏弦月突然抱住蘇曜,哽咽着說,「沒關係的,以後我會一直陪着阿曜的。還有我···」
「都說了沒什麼實感,不用覺得我可憐。你這樣反而弄的我不知所措。難不成還要我安慰你別哭嗎?」
「···對不起。」
她鬆開,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眶,「那個,阿曜真的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嗎?」
「沒有。」
蘇曜攤了攤手,苦笑着說,「喂,你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啊,說實話我還真沒覺得是壞事。要是我真記得那些難受的事現在也應該在牆角詛咒世界吧。」
「噗,阿曜才不是那種陰暗的人。」
「誰知道。」
蘇曜頓了下,「就這兩天吧,我準備結束閉關出門了。到時候希望你能做個引路人帶我熟悉一下學校。」
「嗯!到時候就由我我來帶新同學參觀學校吧!」
夏弦月很有精神的笑了。
「那就謝謝前輩了?不過前輩,你是不是靠的太近了?」
蘇曜發現和她的距離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走幾步路肩膀就會碰到的程度。
「啊,不自覺就靠這麼近了。」
夏弦月莞爾一笑,「但是小時候就是這麼要好的朋友嘛。剛才也說了,即使現在我也把阿曜當做很好的朋友。就看阿曜怎麼想了。要像不熟的人一樣保持距離嗎?」
「那倒不至於。」
蘇曜緘默片刻,說,「但我想說,就算你想表達一種不在乎我記不記得什麼我還是我的態度,但事實上我可以說已經成了另一個人。」
「你可以思考一下,明明你什麼都不記得,但是有人拼命的告訴你,你就是那個人。然而伱並不是。」
「甚至會惶恐是不是說自己只是個外來者,當記憶回來的一瞬間,我就消失了。人之所以是這個人,說穿了不就是記憶嗎?現在什麼都不記得是我,那麼什麼都知道的還是我嗎?」
「所以說···」
「阿曜。」
她輕聲打斷蘇曜的話,認真的說,「雖然我無法對阿曜說的記憶等同靈魂,想起來就會消失的感受有什麼直面的體會。但是從今以後我會一直在阿曜身邊的,不論如何。」
被她那種認真的眼神凝視,手也被握着,氣氛稍稍有些曖昧。
「···姐姐?」
蘇曜打破這種曖昧。
「誒?」
她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