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信號:
「距離泰山軍南下的時間不多了。」
在這樣的外部環境下,袁紹要想內部整合這些土豪、地頭家的武士是不現實的。
那怎麼辦?那就只能按照許攸的建議,吸納這些武士為核心,與武家共治。
而這本是不得已的妥協卻意外的爆發出生命力,不僅使得袁軍的戰鬥力爆發了出來,更使得他們在很短時間內就整合了豫州地方。
其實,袁紹這個制創新成功的地方就在於,他給了原先只有武力卻無前途的土豪、地頭們一個政治身份。
袁紹正是無意中滿足了武人們這一需求,才在短時間內收攏了大部分土豪進入體系。
當然,別人想學袁紹也沒這個條件。
首先袁紹自己就是本朝最大的貴族,他的聲望和家聲足以讓大部分土豪們遵從。其次,袁紹自己又是豫州最強力的武裝,本來就可以鎮壓一切。
而現在,老大不僅不鎮壓你,還給你機會跟着他混,你說誰會不願意?
其實,如果袁紹最後能笑到最後的話,沒準他真的可以開創一個不一樣的歷史,也就是將天下從和公卿世家共治的文治時代,轉為和武家的共治的武治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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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說這些都還尚早。
而現在,在這濛濛細雨中,無論是物質激勵還是政治激勵都激勵到位的袁軍甲士,氣勢如虹,跳躍攀附着鹿砦塢壁,然後躍入砦內和黃巾兵廝殺。
在不遠處的山道上,劉辟和龔都一眾人正在喬裝打扮,觀察着戰場。
望着山腳下如狼似虎的袁軍,劉辟似乎是明白了,為何各山的黃巾幾乎無一例外的都被打得潰不成軍,敗下到太平山了。
此時他邊上的龔都,手搭着涼棚,冷吸一口氣:
「我從他們身上看到了泰山軍的影子。」
劉辟沒有反駁,顯然也認同龔都的意思。
而接着龔都就自我懷疑了:
「我擔心下面的壁壘堅持不下去啊,要不要我帶着黃巾力士去攻一把。」
劉辟的臉一直黑着,這會聽了這話,直接搖頭:
「不行,不能這麼早暴露我們的意圖,前面不是不能打的,說到底現在地上濕濘,我軍行動不便,那些袁軍甲士就方便嗎?更不用說他們還要騰挪轉移,吃虧的是他們。我們往後看。」
之後,二人再不說話,摒着呼吸觀察戰場的形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山腳下的喊殺聲一刻不停,絲毫不見衰弱,而不出劉辟所料,戰場的形勢真的在不斷向着黃巾軍這邊發展。
壁砦內的黃巾兵遠比預期中的更加耐戰,前面丟了小壁,後面就組織兵力嗷呼沖了回去。
往往這個砦壁剛被袁軍拿下,下一刻就又被黃巾兵奪了回去。
兩軍反覆焦灼,戰況異常激烈。
而這個時候,在山口外的袁軍營地內,袁紹頂盔摜甲,一襲武人做派,站在巢車上,忍不住嘆道:
「此等戰況非得有絕世之勇將衝鋒陷陣不可,奈何我愛將顏良惜死於京都,不然何至於今日讓蛾賊逞勇?」
作為世家子弟的代表人物,袁紹的能力是非常均衡的,雖然他打過的仗也不算多,但至少眼力是不差的。
的確,越是這種苦戰就越需要絕世勇將打開局面。如他歷史上征剿黑山賊的時候,就是靠着呂布那無當之勇。
但現在呢?可沒有一個呂布虓虎給袁紹驅馳啊。
袁紹是立在巢車上的,說話也是呢喃,聲音也不大,但偏偏讓下面的一人給聽到了,此人面若冠玉,身高八尺九,凜然若天人。
其人張口就是震雷,對巢車上的袁紹道:
第五百八十一章 文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