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擁有了一副健康的身體。
但讓他很不解的是,為什麼眼底的數值會具現到小數點後面九位這麼多。
位數再多,最前面的數字是0又有什麼意義呢?
可惜,這個問題沒人為他解答,他也沒時間去糾結這個問題。
伴隨着眼底三串數值最後兩位或增或減的跳動,陳青也下完樓梯,來到了街上。
回身望了一眼身後,自己一家與眾多鄰居共同租住的三層破舊水泥樓房,陳青在朦朧的晨色中,向着乾陽市的中心地帶而去——他所住的地方在乾陽市邊緣區域,這裏住的都是窮苦打工人,可沒有人花錢擦鞋和修鞋。
「鐺鐺鐺~」
「叮鈴叮鈴~」
「賣報啦賣報啦,今天的頭條是」
「這位先生,香煙要麼?」
「坐車嘞~女士去哪裏啊?要坐車嗎?」
「先生女士,要擦鞋麼?」
載滿客人的有軌電車緩緩行駛,前端不斷發出着「鐺鐺」的敲鈴聲;
街道邊緣,穿着西裝或洋裝裙的男女,或騎着或推着自行車前進,不時按響車鈴,提醒着前方的人讓路;
穿着打了多個補丁的粗麻短衣的小孩們,斜挎着裝了報紙的帆布包,一手按在帆布包上,一手舉着一份報紙邊跑邊大聲叫賣;
還有脖掛箱子,到處兜售香煙火柴的孩子;來來往往拉着人到處跑的黃包車;蹲守在劇院或電影院,亦或者歌舞廳門前不遠的路邊或牆根下,不斷招攬着生意的擦鞋匠們。
再加上周圍的一棟棟最多四五層高的水泥大樓,以及大樓第一層的各種商鋪門店,偶爾行駛而過的老爺車等等
這所有的一切便交織成了乾陽市中心地帶的大十字街。
清晨時分,和煦的陽光不過初灑大地,大十字街這一帶便已人聲鼎沸起來。
陳青一身粗麻短衣、長褲、布鞋,默默的坐在「星輝煌」歌舞廳門口不遠,一邊啃着自帶的烙餅,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向來往的上班族們招攬生意。
他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市中心的大十字街,來到這裏時,太陽已經升起一會兒。
這個時間點,正是各行各業開工,上班族通勤的時候,沒什麼人擦鞋修鞋,所以他才趁着這個空檔吃點自帶的烙餅,當做早餐,同時也算補充經過一夜消耗,加上早上走路過來消耗的【氣】數值。
隨着烙餅吃進肚中,他僅有0.3幾的【氣】數值末幾位也隨之快速跳動增長起來。
而對此已經習以為常的陳青,臉上毫無波瀾,邊吃邊目光無意識的張望着四周。
忽然,大十字街,北街街尾處有一幕吸引了陳青的注意力。
那是一名走在路上,穿着碎花旗袍,盤着頭髮,拎着竹製編織行李箱,邊走邊看手中紙條,似乎在尋找某個地方的女人。
從陳青的視角,只能看到這名旗袍女人的背影,但光是背影便已盡顯婀娜。
不過,真正將陳青注意力吸引的,是這個女人背後的兩道人影。
這兩道人影都是男的,年齡都在二十多歲,一高一矮,高的一七五,矮的一米七不到,體型均偏瘦,皆穿着粗麻短衣、長褲、布鞋。
此時,兩人正雙手揣在上衣兜里,似乎手中拿着什麼,緊跟在旗袍女人身後,並腳步加快,迅速的拉近着與旗袍女人的距離。
陳青認識這兩人。
這兩人高的叫孫兵,矮的叫羅剛,是這一帶的地痞,專門喜歡勒索像他這種外地來的,年齡小的鞋匠、賣報郎。
也是因為這兩人,陳青才來到了這個世界——原身多次被兩人勒索毆打,最終在一次毆打中試圖反抗,結果被對方拿鞋具箱裏的錘子敲擊頭部去世。
而穿越過來後的陳青,也透過這兩人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的「黑暗」。
剛穿越來的陳青,還是現代人思維,遇到這種事首先想的是找巡捕房。
然而,當他真去時,巡捕房的人根本鳥都不鳥他,甚至將他轟了出來。
最可笑的是,轟他時,恰好有一名穿綢緞長衫馬褂的中年富商走進巡捕房,那名轟他的巡捕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