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一路追這蕭君夙去,可回到住的院子,卻被告知蕭君夙根本沒回來。
她再傻也知道蕭君夙這是生氣了不想見她,可為什麼?
穆九一頭的懵,她做了什麼事情讓蕭君夙這麼生氣?居然就這麼把她丟了,不怕她跑了?
「主子。」
小青魚走過來:「奴婢已經備好了熱水,可要沐浴?」
這麼鬧一下,她確實需要沐浴,洗洗身上的血腥味,順便清醒一下。
穆九的手被震得酸痛,讓小青魚拿了藥給她抹一抹,不然可得難受好一陣。
明明都沒破皮,可一看到穆九受傷,小青魚就受不了:「下次奴婢一定緊緊跟着主子。」
穆九笑了笑,仰頭靠在浴桶邊緣。
小青魚可沒穆九這麼不在乎,糾結得一張臉都皺成苦瓜了:「主子,你的內力真的只能侯爺能解嗎?難道他永遠不解開你就永遠跟着他?」
看着她那一副憂愁的樣子,穆九莞爾:「內力這東西,有固然好,不過這些年也太過依賴了,現在這樣也沒所謂,我靠的從來都不是這身內力,你別揪心那麼多,你主子心裏有數。」
「可是主子這般受制於人,也是奴婢沒有保護好主子,伯伯一定會狠狠罵我的。」小青魚那一身對穆九的忠誠,除了是因為對穆九感恩,更多的是來自於福伯的言傳身教,在福伯那裏,穆九這位主子就跟神一樣的地位,不能褻瀆,不能背叛,不能質疑。
福伯現在還不知道穆九被封了內力,不然恐怕早就衝過來了。
穆九自然也是知道福伯那脾氣的,忠誠自然是毋庸置疑的,但就是認死理倔強,認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去,尤其是在對穆九的事情上,別看他一把年紀,可絕對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你就別胡思亂想了。」穆九抬手撥開小青魚臉上沾的髮絲:「我該做的事情一定會去做,而現在之所以不想盡全力,不過是時機未到。」
為了優曇缽羅花她可以等七年,而一旦花開,她就會傾盡權力,不會讓任何人從她手中奪走。
她平日裏懶散漫不經心,但她要做一件事情的時候,誰也阻擋不了。
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換了身衣服,拿了本書看,任由小青魚為她絞乾頭髮。
不過拿着書翻了幾頁,卻怎麼都看不進去,主要是她不明白了,為什麼蕭君夙突然生氣了?他似乎還受傷了,她也沒得罪他啊?
應該不關她的事吧?
想起那個冷酷的背影,頭也不回的離開,真是讓人想不在意都不行。
頭髮隨意的束起,穆九起身朝外面走去,開門走出就看到在院中喝茶的華晏,邁步過去:「六殿下怎樣了?」
「你還說呢?」華晏表情很臭:「鬼知道他喝了那酒會是那副德行,你居然還把他推給我,真是......」
穆九莞爾:「人家抱你一抱也不會少塊肉。」
是,沒少肉,還讓他多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不是追着侯爺回來的嗎?他人呢?」
「不知道。」穆九攤手:「他一個人騎着馬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回頭對上華晏凝視的眼神,穆九疑惑:「你幹嘛這麼看着我?」
華晏皺眉:「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麼?」
「侯爺為什麼那麼生氣啊。」
穆九啞然:「我為什麼要知道,難道跟我有關係?」
這表情是真不知道了,華晏勾起一抹看好戲的笑,故作神秘:「這就需要你自己想了,你哪兒得罪了我們的侯爺。」
她怎麼知道哪兒得罪他了,當時她什麼都沒做好嗎?
不對,在上岸之前還好的,然後他擋在她面前,她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救了夏侯堇。
咦......qaq?????
「不會吧?」
看來是想出來了,華晏露出打趣的笑:「不會什麼?穆姑娘別忘了,他就算身份再高,武功再強,他也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青年男子,而你,不出意外就是他第一次喜歡的姑娘,吃醋這樣的事情可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