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夏侯堇提議玩葉子牌,不然這一個晚上也太難熬了,那麼早也睡不着啊。
夏侯堇本是叫南風的,讓他坐下來,好好聊聊即將娶媳婦是什麼心情。
結果南風沒坐下,蕭君夙卻坐下了。
「你不用處理事情?」穆九意外的看他一眼。
蕭君夙坐得端正,卻依舊有幾分妖冶冷魅:「陪你們玩一會兒還是可以的,發牌吧。」
這麼高冷的人居然會玩葉子牌?
夏侯堇覺得光玩派沒什麼意思,所以要付錢的,另外兩人也沒有異議。
然後穆九知道了,蕭君夙不但會玩葉子牌,而且還玩得不錯。
穆九知道蟄伏止損,幾乎是沒輸,但夏侯堇就慘了,眼看着他面前的銀票一張紙出去,最後輸得都想哭了。
「侯爺,君夙,蕭大哥......你就讓我贏一回好不好?」夏侯堇被打得整個人都焉兒了。
蕭君夙很冷酷的丟下手裏最後三張牌,用行動告訴夏侯堇,不可能。
穆九默默將手裏的牌放下了,可憐的小六子,被這個大魔王盯上,你就哭吧。
蕭君夙拿起自己贏來的一疊銀票,轉手就塞給了南風:「賞你了。」
夏侯堇看着那疊屬於自己的銀票送入,他卻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太欺負人了。
南風拿着那銀票,頓時覺得有些燙手:「侯爺,這是?」
「贏來的,給自己置幾身行頭,去見陸姑娘,別丟本侯的臉。」漫不經心卻又冷酷的語氣。
南風聽得心口一暖:「多謝侯爺。」
看向夏侯堇,拱手彎腰:「多謝六殿下。」
夏侯堇砸吧砸吧嘴,這個......他就不好說了。
穆九抬手,小青魚立刻將一個禮盒遞過來,打開,一套純金鑲嵌紅寶石的頭面,金絲掐得很細,做工非常的精緻。
「暫時就能找到這麼一套,你拿去給陸姑娘吧。」
這套頭面,不說女子,就是男子看了都覺得精細漂亮,若是送去陸家,他們也一定會倍感有面子。
南風知道,他們這是在變相的幫他撐場面,心中感激:「多謝穆姑娘。」
蕭君夙看了穆九一眼:「你不是不戴這些嗎?」
「不戴不代表沒有,這些飾品也不適合戴着滿大街的走啊?」
「所以,你是提醒本侯該給你一個可以合適戴這些東西的身份嗎?」
穆九:「......」這套路來得真是猝不及防。
夏侯堇捂嘴,突然發現看穆九吃癟也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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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拿着禮物回房,西歸也回來了,看到他,不免打趣:「要娶妻的人就是不一樣。」
南風無奈:「你就別鬧我了。」
「怎麼?不情願?」
「沒有不情願,陸姑娘也是好姑娘,但太過突然的事情,誰也不能立刻接受吧。」
西歸想想也是,沒打趣他,抬手一個盒子甩過去:「地方有限,就找到這麼個東西,你先將就着。」
南風打開,是一對玉鐲子:「你們還真是。」
抬手在西歸的肩頭一拍:「謝了。」
他們一起跟隨蕭君夙多年,一起長大,不是親兄弟勝親兄弟。
「對了,你不是想跟小青魚那丫頭比武嗎,怎麼沒聽你提起了?」
南風只是順口一問,卻西歸臉色一邊,頓時疑惑:「怎麼了?」
「沒什麼。」西歸搖搖頭,他總不能告訴南風他開不了那個口吧,之前他只知道小青魚一個武功高強讓東越都側目的姑娘,見面之後也只想着比武,可冷靜下來,那是個姑娘,才十三歲出頭,比他小了那麼多,長得還挺可愛,他如何下得去手?
南風:「......」西歸居然出現了煩惱的表情,還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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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郡王的宴請如約而至,生怕蕭君夙忘記了,一大早就派人來請。
上庸到陵川有足足一個時辰的路程,必須早些時間出發。
穆九看着面前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