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別的事也許她未必擅長,但這一類的事情,大概已經成了融入骨血里的天性了。
沉吟半晌之後,她點頭道:「我明白了。」
我們兩低聲說了很久,又時不時鬧一陣,讓外面的人以為我們關係惡劣,等到把一些事差不多打算清楚了,她又看着我:「對了,你剛剛說,今天為了三件事來找我,那第三件事是什麼?」
我說道:「我是被裴元修從西川劫來這裏的,這一路上,很少收到外界的訊息,中原的戰況到底如何,金陵現在又有什麼動向,我幾乎都不知道。他現在讓我住進內院,又讓人跟着我,顯然也是在提防我。」
「……」
「我需要一些信息的來源。」
她皺起了眉頭,說道:「這些,我也不是很了解啊。」
「……」
我這才想起來,南宮離珠這樣的女子,關心胭脂的顏色要比關心時局多得多,問她中原戰況,還真是問錯人了。
我想了想,便說道:「那,你跟南宮錦宏——跟着他從京城一路到這裏,沿途看到了些什麼,經歷了些什麼,這些你總記得吧,你跟我說一下。」
聽我這麼一說,她立刻開始沉思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輕輕的說道:「我想起來,父親——」說到這裏,她的喉嚨微微一梗,但還是勉強繼續說了一下:「他帶我離開京城之後,其實並不是直接到金陵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