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要不是我認得你就是傅明珠,真要懷疑你是不是被什麼妖魔鬼怪附了體。」
明珠色厲內荏地瞪他:「你才被妖魔鬼怪附體了呢。」
「殺人滅口不難,但如果那個人是一位親王,就會很難。」傅明正並不和她多作口舌之爭,而是興致勃勃地和她分析起殺人滅口的各項風險和利弊來:「或者說,不是很難,難的是後續的掃尾工作。特別是宇文初這樣的,他的母妃和太皇太后、太后的關係都非常要好,他本人也慣常口碑不錯,在宗室和朝臣中頗受歡迎。若是他突然就死了,必須得有一個天衣無縫的理由,不然我們就會很狼狽很被動,也許還不得不付出很大的代價。倒是宇文佑,沒爹沒娘又招人恨的,我頗有幾種法子可以一試。」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興奮得閃閃發光,偶爾還情不自禁地舔舔薄薄的嘴唇,令得明珠油然生出一種「他經常做慣了這種事,並且很喜歡做這種事,非常享受殺人」的錯覺。心裏想的往往和實際是兩回事,明珠雖然做過「刺殺宇文佑」的事,卻從未如此明白地和人討論過這種事,再想起家裏流傳的那些關於傅明正手段變態、天生愛折磨人的流言,她的笑容不自禁的就有些僵硬:「願聞其詳。」
傅明正一眼就看透了她的不自在,惡劣地笑了笑,輕聲道:「我想過上百種弄死宇文佑的法子,不過可行的只有一兩種。其中最好的,莫過於抓住他謀反的證據,這才是一勞永逸的好法子,只要一下,就可以把他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