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臣賊子……」
宇文光站起身來:「好了,就這樣吧。」
徐林見他要走,連忙給徐太后使眼色,徐太后連忙抓住他,央求道:「好歹救救你舅舅。」
宇文光皺眉道:「他怎麼了?」
徐太后語焉不詳,被宇文光吼了一聲,才把實話說了出來。宇文光靜默許久,慘笑一聲:「我雖不才,卻還沒有到這個地步!隔岸分治?那個人有這麼好殺?虧你們想得出來,虧你們相信!」
徐林面如土色,辯解道:「陛下雖然年幼,卻十分聰慧,臥薪嘗膽,假以時日,誰說不能呢?」
宇文光沒有搭理他,徑自回了崇政殿,吩咐蔣又圓:「傳朕的口諭,召攝政王妃即刻入宮覲見。」
旨意傳到攝政王府,明珠沉着地換了衣服,裝扮好就跟着宮使進了宮。自張簡死了,她便等着這一刻,因此全然不懼。
宇文光沒有在崇政殿見她,而是在長信宮見的她。沒了主人的長信宮,轉眼間就失去了生氣,就連樹梢的綠葉都透着一股子冷清落寞。宇文光坐在太皇太后從前最愛坐的書案後,微笑着示意明珠起來:「六皇嬸不用如此多禮,今日敘的是家事。」
明珠仍然一絲不苟地行了大禮,這才在錦凳上坐下來,含着笑問宇文光:「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宇文光道:「今日朕閒來無事,到處走動,走到這裏,突然想起了皇祖母,就進來坐坐,睹物思人,又想起了小時候。那時六皇嬸尚未嫁給六皇叔,經常帶着我們兄弟幾個一起玩耍,你還記得嗎?」
明珠聽他說起從前的事,也有些悵然:「記得。」
宇文光道:「世事無常,轉眼之間,兄弟全都去地下見了皇父,只剩下朕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