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重新恢復到了國民政府的治下。
弄堂里,蘇聯式的老建築,一道倩麗的身影仍然在門口叫賣:「豆腐,賣豆腐,熱乎乎的大豆腐,來一塊吧!」
幾個趕上收編,原本是地痞,現在混成了背着步槍的穿制服的老總,過來調戲這個遠近聞名的豆腐西施。
「呦,這豆腐真白!」
「是是是,這豆腐真嫩!」
「滾一邊去,信不信老娘砍了你們的醃漬物餵狗!「
女人叉着腰,潑辣的抄起刀!
「快走快走,這婆娘咱惹不起」
「司長說了,這女的滿門忠烈,政府那邊都打過招呼,要掛貞潔牌坊了。你們別在這胡咧咧了。」
幾個地痞一看豆腐西施生氣了,灰溜溜扔下錢開溜了。
劉亞琴哼了一聲,放下刀,坐下來胸口此起彼伏。
她看向房間二樓的一間屋子,一顆芳心暗想:要是柳科長還在就好了
一定不會有流氓,覺得她好欺負吧?
柳龍那天不告而別,在房間裏留下一個信封。
劉亞琴打開信封,卻發現裏面只有錢,柳龍的隻言片語都沒有
也不知道柳科長,她的柳大哥現在還好嗎?
劉亞琴的背影有點落寞,遠處的走來一個豐滿俏麗的身影,輕輕點了點劉亞琴的肩膀。
「大妹子,想什麼呢?」
劉亞琴回頭一看,是吳麗華,也就是以前的柳大姐。
現在劉亞琴知道吳麗華的真實身份了,而且劉亞琴自願加入了地下黨。
因為她猜測,吳麗華既然地下黨書記,那麼柳科長他一定也是地下黨,應該是完成了一項重要任務,離開了哈爾濱
自從國府收復東北以後,劉亞琴就明白了,誰才是真正對人民好的人。
「沒想什麼,柳大姐來了?我正好賣的差不多了,咱們進屋嘮嘮嗑。」
劉亞琴嫵媚動人一笑,扭着小蠻腰,關了門板,拉着劉亞琴進了房間。
倒了茶,又低聲正色問道:「吳書記,你突然來找我有什麼事,是要傳遞消息嗎?」
「不是,你可能要轉移了。」
吳麗華俏面凝重:「組織上有個極其重要任務給你。現在金陵城被國民黨特務,嚴加死守,密不透風。我們有個非常重要的特工同志,在那裏一個人不方便,向外傳遞情報。」
「他需要一個得力的幫手,假裝夫妻。這個人要身世清白,臉要生,最好能和國軍有點關聯。」
吳麗華坐下來,像大姐一樣拉着劉亞琴的手,嚴肅的說:「我思來想去,你以前的男人是打鬼子壯烈犧牲的國軍將士,你也從來沒去過金陵城,身家清白。沒有人比你身份更合適了,適合做這個聯絡員。」
吳麗華看着劉亞琴的俏臉,聲音溫柔幾分,和顏悅色:「當然我現來,只是來徵求大妹子你的意見,從哈爾濱去金陵何止千里,你可以選擇不去的,組織也尊重你的選擇。」
「既然任務這麼重要。」
劉亞琴搖了搖頭,站起來說道:「我不過是個做豆腐生意的小商小販,組織看得起我,我哪有不去的道理?我劉亞琴接受組織的安排。」
劉亞琴目光炙熱而堅定。
柳龍走了這兩年,她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換個地方生活,做點有意義的事,說不定能好一點。
「好!」吳麗華若有深意笑了笑:「這個特工會在金陵入城口等你,記住你們的接頭暗號。」
「他會問:你怎麼現在才來?」
「你回答:娘家來人了,所以來晚幾天。」
「都記住了嗎?」
「嗯。記住了。」劉亞琴嚴肅認真的點了點下巴。
吳麗華言傳身教,用幾天時間給劉亞琴做了情報方面的培訓。
「吁吁吁!」
七日之後,一個車夫駕着驢車到了人頭洶湧的金陵城。
不久之前,戴老闆的飛機出事了,機毀人亡。
國府損失了情報機要要員和國之支柱,金陵城一直嚴